了,以她的智商竟然無法理解這種情景。
向遠很善解人意地適時解說道:“一定是他打老婆,我爸讓捆了他,現在要他老婆打他,他老婆不敢打,所以哭成那樣。”
葉霓倒吸一口涼氣,這裡果然“地傑人靈”,玩的都是挑戰賽。
那中年男人轉頭來,看到向遠說,“你怎麼來了?”
“爸。”向遠領著葉霓走近。
葉霓知道這一定就是向遠的父親,也跟著問了好。
“來這麼早,吃早飯了沒有,沒吃讓遠領你回去先吃飯!”向村長聲音洪亮,葉霓回答吃過了。又打量向村長,看到向村長,她好像忽然能夠理解為什麼四府的年輕人那麼暴力,哪裡有這樣教訓人的。
向遠對葉霓說,“現在男女平等,我爸早說過,不許村子裡的男人打老婆。”
葉霓想,所以就去外面打別人了嗎?她想到這裡,周圍看看,沒有看到向晨。就聽向村長對地上的男人說,“為了多大點事情,就一大早打人,你有勁怎麼不下地幹活去。”
那女人一聽,卻放聲大哭起來,“還說幹活,村長你說說,現在地讓徵走了,我們家剩下那點田,哪裡還有活幹?”
向村長皺起眉頭,“這是政府的事情,你還管上政府了。”
地上的男人忽然抬頭來喊道,“我管不了政府,還管不了自己的媳婦。家裡成天吃的都是啥,她還敢浪費,我不打她打誰?”
三言兩語,葉霓已經聽明白了,原來他不是在打老婆,是在“打”村長,自己家沒了地,估計也不敢明著找村上鬧,所以只敢指桑罵槐。
她看了一眼向村長,拉了拉向遠說,“咱們去外頭等吧,正好你帶我轉轉。”
向遠點頭,“那咱到拐彎那小賣鋪去等,以前你來的時候,最愛吃那兒賣的一種麥芽糖。”
葉霓的大牙互相搓了搓,她今晚要趕快回去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蟲牙。她跟著向遠往外走,離開那院門,就聽外面圍觀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還不是因為錢,本來是良田……現在眼看快閒兩年了。”
“可不是……等地還給我們也種不出好莊稼了。”
“那還給你,你還要?”
“那我肯定不要,要錢!要錢!”
葉霓聽到這裡,皺起眉頭。
“怎麼了?”向遠問她。
她搖頭,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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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村子裡轉了一圈,早晨的事情就散了,葉霓再次遇上向遠的父親,是在他們家。
向村長正在“補”吃早飯。
向遠直奔重點說,“爸,小霓想在咱們村搞開發,你那地多少錢,早上問你你不說,現在可以說了沒。”他語氣急切,好像生怕有人衝進他們村子把那地搶走了。
向村長扒拉了幾口飯,看也不看葉霓說,“什麼都不知道,就給人家誇海口要搞開發,你做過房地產嗎?在房地產公司幹過嗎?”他上下打量葉霓,拿起村長几十年訓斥人的威勢來,“萬丈高樓平地起,你個女娃娃,二十歲出頭就想學別人一步登天。”
“爸”向遠一看女朋友被訓斥,立馬急了,“昨晚說好的都忘了嗎?小霓會這樣,還不是因為我。”
向村長一聽立刻收起了嚴厲的表情,這個九代單傳的兒子顯然有些殺傷力,“我就是給她講講道理,如果是外頭的,我才不費這口舌。”
他轉而看向葉霓說,“我也知道你是因為要幫四府,昨天有人說我們村子不好,但我不感激你,因為起因也是你帶小遠去的那種地方。”
葉霓點頭道,“我理解您,不過我那話也不是玩笑話,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機會,”她也知道讓人家相信自己很難,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忽然要搞房地產,對方哪怕是腦殘都未必會相信她。
向村長以前見過葉霓,沒想到她現在說話好像變了一個人,想到兒子說,她摔進自己村的魚塘又磕壞了腦袋,不由心軟了些,說道:“不是叔不給你面子,而是這事情不行。你啥也不懂,房地產開發要怎麼搞恐怕都不知道。聽說現在還摔壞了腦子?身體怎麼樣了?”
葉霓對這種摔壞腦子的說法很不滿意,說道,“我看村子裡的那塊地問題還挺大,剛剛那人……他不是想打自己媳婦,是在向隊上要說法吧……”
這話一箭正中靶心,向村長大感意外,竟然隻字片語,她就能聽出背後的話,他當了這些年村長,何嘗不知道,倒是有些刮目相看,把手裡的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