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乾脆提問了,“大概就是這樣,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外面不是傳這位葉小姐目中無人這類負面的說法?”
莊殊低頭下筆如飛,一邊說,“很明顯是有人刻意引導了大家的視線。這件事,如果是在報紙或者網上,讓吃飽飯沒事幹,人云亦云的那些人去說,也許會說她。但現在,討論的都是圈裡人!”
他說到這裡看了小班一眼,低下頭繼續說,“再說她也沒幹什麼,就是拿了陳總一塊地,擺出了釘子戶的樣子。會好奇關心這件事的,全部都是圈子裡的人,這圈子是有門檻的,能被圈在裡面,誰不是打拼半生,有了一定的地位,注重身份的人。所以讓誰看,都是老陳把人家女孩逼的沒辦法了。”
小班說,“那引導大家視線的,應該是林先生那邊的人吧?”他不確定地問。
卻等了好一會,也不見莊殊回答,在他疑惑老闆也許沒聽到的時候,才聽莊殊問,“……那個老陳到底幹了什麼?”
小班說,“真的什麼也沒幹,我問了胡先生的助理,小蔡說,就是因為陳總之前說了她幾句。”
莊殊和胡曉非關係好,其實這事他可以問胡曉非更清楚一些,但偏偏這事他不方便問,去問個女孩的八卦,太過八卦了。加上,他聽說胡茂全很喜歡這女孩,胡曉非最近很有些屈服的意思。
屈服就代表倒戈。
他扔下筆,擰起眉頭,這女孩,好像……不止搶了他的地,還搶了他的好友,這次他相信她是無辜的,但怎麼就這麼巧?
——她是天生的強盜嗎!
還是天生來給他糟心的!
小班看他半天不說話,又不確定地問道,“那莊先生,這週末你還去會所嗎?如果他們要調解這事,我估計就是在這週末了。”
莊殊看向他,用眼神詢問為什麼?
小班說,“因為這週末大胡先生和小胡先生都會去會所,陳總每週是固定會去的,所以我估計……”
莊殊覺得心更堵了,那塊地的問題,他到現在還沒有辦法釋然,想到如果是真的,週末說不定還會遇上她,他略煩躁,完全無法以平常心對待。所以說一個人能淡然,完全是因為那東西無關緊要,像葉霓這樣,一個小棋子壞了自己的長期計劃,怎麼可能雲淡風輕。
他抬頭,看著小班說,“一個人,應該知道自己的位置,可以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但一定得知道,什麼事情不能做,做不好,就是自找麻煩。”
小班茫然了一下,過濾掉這個“招人煩的”不是說他,他試探著問道,“您的意思?”
莊殊擠出一絲笑,說道,“老陳的運氣太差了點,他要真的想對付一個人,應該知道對方的弱點在什麼地方。”
小班這下有些明白了,說的應該是那位生事的葉小姐,他說,“您的意思,我們應該幫陳總。”他可是冒險說的。
卻沒想莊殊慢慢搖了搖頭,“觀棋不語真君子!大家層次不同,老陳的棋局,我不會插嘴,有本事的人,去下自己的棋局。”
小班心中一凜,老闆的意思,是要自己下手嗎?
——他怎麼那麼討厭那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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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大的包間,中間一張大桌子,這間fd最大的包間,是臨時被徵用的。fd也根本沒有這麼大的桌子,專門置辦的,可以輕鬆坐二十個人。
荊軻看到這種桌子都要愁苦,秦王坐對面他都刺不著!
葉霓看到這桌子的時候卻笑了,這誰的主意,太缺德了,坐在這種桌子,還怎麼說話,那隔著個人說話,都得用喊的,不然對方一準聽不到。
林赫跟在她後面進來,他接她來的,他把車鑰匙一拋,直接一個拋物線,落在了中間的花叢上,“怎麼樣,夠大夠氣派嗎?”
“桌子越大越生分,這是誰的主意?”葉霓轉頭看著他笑,“等會誰坐主位?”
林赫說,“曉非他爸出面請你和老陳,當然是他坐中間。”
“那誰坐右邊?”葉霓問,右邊是第一主賓席。
林赫倒吸一口氣,“你這人怎麼這麼刁鑽。”他推著葉霓往旁邊去,“走,帶你玩去,都長心眼了,怪不得不長個子。”
葉霓的高跟鞋差點抬起來給他一腳,她這樣穿著高跟鞋,飆上一米七幾了,還嫌棄她矮。
這是他第二次說她矮了。
林赫卻好像早已料到她會怎樣,他笑著一閃,扶著葉霓的肩膀推她,像小孩子玩小火車,走了兩步,葉霓還沒來得及掙扎,他已經側身順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