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
可是這一刻,向村長髮現,葉霓這人原來是個“心狠手辣”的,又看了看一路幫腔的林赫,他說,“你這樣算計自己的男朋友,從一開始去四府拿地就留了後手,你還是不是人?”
林赫陰沉下臉說,“你想試試被律師告的感覺嗎?”
向村長倒不怕這,那得有證據,他看林赫又沒錄音,指著葉霓又喊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麼說曾經也是向遠的人,這麼不要臉的要個外人欺負我。”
林赫拿起電話來,“我叫保安。”不準備和他廢話。
葉霓沒有攔,看著向村長說,“我去四府的時候,拿地你們還要求我給村委會行賄。我出的地價,也比原本耕地地價高的多,但你們那明明是荒地。我說什麼了嗎?”
葉霓似笑非笑,這些東西,她只是不說而已,不代表她心裡沒數,“你和我說情義,你們對我什麼樣,找人去我們工地鬧事,要我硬給你們村裡人解決就業問題。中途地出問題被政府壓著的時候,你們甚至不願退錢給我。”
林赫看向她,眼神忽然變得難明,他不知道,葉霓和四府還有這些事情。
向村長更是沒想到,葉霓還有清算的一天。
當然,對於葉霓這種“萬人恨”來說,受的每一絲每一毫委屈,都是新鮮,她都不會忘,
她手在桌上微微敲了敲,冷笑道,“之所以忍你們到現在,就是因為我念著向遠曾經跳下魚塘救過我。可是要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他沒做過夫妻,也沒發生過夫妻應有的關係,所以剛剛那句話,你下次再亂說我一定告你!”
她的語氣冰冷而毫無感情,說完目光挪到向村長臉上,一閃不閃,就那麼看著他。
向村長對上她的目光,腦子裡忽然顯出一個詞,“寵辱不驚”。隨即又猛然不合時宜的生出懼意來:
葉霓這人,深不可測。
林赫保持姿勢,坐的閒適,可是心裡訝異,雖然他知道葉霓和向遠的關係不是那麼回事,可是聽到她說他們沒有“夫妻應有的關係”還是心裡有種莫名的暢快喜悅。
又覺得向村長出言不遜,默默給他記上一筆。
屋裡忽然沒人說話,就變得尷尬。
向村長一時竟然心裡沒了主意,這樣可怎麼辦?繼續吵沒了底氣,離開又下不來臺。正在這時,他們風水寶地幾輩子攢的運氣來了,外面一陣腳步聲錯亂之後,會議室門口,多了兩個保安,保安後面還跟著向遠。
向遠跑的一頭汗,衝進來就拉他爸,“你來這兒幹什麼?”他都不敢回頭去看葉霓的表情。使勁拉著他爸走。
“你怕啥?怕她啥?”向村長原本也是要走的,可是這兒子也太沒出息了,來了就拉他走,那本來想走的心思反而被衝沒了。
向遠心急火燎,這事簡直太丟人,而且現在和葉霓的關係還正緊張,他拉著向村長,“你回家,有事和我說。”
向村長說,“你咋成了這樣子?”他沒見過兒子這樣子,膽怯懦弱的令他無法接受,“你現在咋這麼怕她?你怕她幹啥?”
向遠還是拽他,又回頭胡亂說,“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他對著林赫的方向說,顯然不敢對視葉霓。
這樣的向遠,反而令林赫有些無語。
有些城中村的人什麼樣他很清楚,網上那帖子一出,他也想到了這個局面,外面的人以前不知道葉霓掙了大錢,現在知道,如同曉得親戚中了**彩,那來借錢的什麼由頭都有。
看向遠已經把向村長拉走,保安跟著出去,他也沒動。
一團鬧劇,忽然安靜下來,他看去葉霓,發現她沉著臉,不是剛剛面對向村長故意雲淡風輕可以氣死人的樣子。
而是正常略凝重的表情。
他不確定地試探道:“你在擔心向遠?”
葉霓遲疑了一會,嘆口氣說道,“我其實真的還沒有想過和向遠分手。雖然知道大家不是一路人,可是我一直想著我們可以共富貴。以後分開的時候,他也是個見過世面,再也不會虧待自己的人。”
林赫心裡有點酸,她對向遠真有情義,他站起來說,“你這秘書又沒給我倒茶,”他走到門口,喚人給他弄杯咖啡,關上門,才調整好情緒。
坐回去又說,“感情的事情要看緣分。”這是什麼鬼話,他自己也不知怎麼安慰人,想到一句湊合用吧。
葉霓笑了笑說,“也不瞞你,向遠有他自己的問題,可他對我,一直還是不錯的。這件事,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