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葉霓和林赫說,“所以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有感覺,錯過了那個人,就錯過了最美好的一種情感。”
葉霓低頭喝東西,裝聽不明白。
林赫右手垂下,從桌下去碰她的,葉霓躲開了。
林赫剛剛很生氣,這會,胡曉非和姚想都變著花樣給他遞話,他忽然就高興起來,有種在朋友面前過了明路的感覺。
原來大家都知道,也都看著。
不是他一個人偷摸的千山萬里,這愛情,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發生了。
其實想想也是,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不用說那麼明白,他的心裡,豁然開朗起來。
又伸手去勾葉霓。
葉霓自然不搭理他,敢把送給她的花扔了。
林赫卻忽然站了起來,低頭看著葉霓說,“葉霓,我和你說幾句話。”
“不去。”葉霓頭都沒抬。
“公司的事。”
葉霓抬頭看他,林赫一臉笑。明明知道他說的假話,可是不去,不知道他又會說出什麼來。
葉霓氣鼓鼓站起來。
林赫對姚想說,“你們慢慢喝,我們一會回來。”
他對葉霓指著另一條路說,“那邊順著湖邊走,風景不錯。帶你看看去。”
葉霓無可無不可。
林赫在前面帶路,這地方完全的原生態,地上有樹葉,踩上去有聲。林赫在前面,聽著葉霓的腳步聲,葉霓在後面低頭走,也聽到他的。
空氣裡有松香。
離姚想他們越來越遠,確定沒人能看到,一個木頭搭的碼頭邊,林赫停了下來,旁邊綁著小木船,林赫說,“你玩不玩?我帶你划船去。”
葉霓怕自己忍不住把他推進水裡,就說,“不去。”
“還生氣呢?”林赫說,“是不是心裡想把我推到水裡去?”
葉霓被說中心事,半絲不露,淺淺掃了他一眼說,“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無聊。”她抬腳往前走。
路過林赫的時候手腕一緊,卻被林赫抓住,林赫說,“我剛想了想姚想說的話,是挺有道理。和咱們蓋樓一樣,有時候姿態很重要。”
葉霓看著他說,“你的姿態是你的事情,不用告訴我。”
林赫說,“之前的事情是我想岔了。姚想和胡曉非,他們經歷的那些經驗我還沒有,所以他們也看不過眼了,一味給咱們倆遞話,你聽出來了嗎。”
葉霓頓時緊張,她並沒有做好表白或被表白的準備。試圖抽回自己的手腕:“你好好說話。”
林赫拉的更緊,低頭看,她今天穿著淺色的套裝,袖口的衣料很薄,淡奶油色,他說,“你剛才生氣了,是為什麼?”
“誰說我生氣了。”葉霓才不會說,明明是他先做出生氣的樣子。
林赫不回嘴,只是執著地攥著她的手腕,好像稍微一鬆懈,她就會消失不見。
葉霓受不了他這樣子,用另一隻手去推他的手,“這裡靠近湖水,你別和我拉拉扯扯,等會咱倆掉下去。”
“有我在,不會讓你掉下去。”林赫說。
葉霓定住不動,那句,太溫柔,完全不像他。
她呆看著林赫,湖上有風吹過來,清涼,伴著花香。
她覺得心裡最後一絲不快散去,終於又問他,“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林赫極平靜地說,“我不想你拿包去打胡曉非,是不想你和他打鬧。我問你姚想和你說什麼,是我看到你對著他笑,我不想你對他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心裡就是那麼想不通。”
葉霓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林赫會說的話,這男人,他25了,怎麼還會說出這樣的話。又不是小孩,妒忌就嫉妒,放在心裡。以兩人的關係,他怎麼可以說出來。
縱然是男女關係,很多男人也不會這麼直白的說吧。葉霓覺得嗓子發乾,有些哭笑不得,說道,“你怎麼這麼說,咱們倆……我和他們就是朋友,”她想了想,也有些難以啟齒,好一會,才找到合適的措辭,“難道和你走的近的人,就不可以和別人正常交朋友了嗎?”
林赫抬頭看向她,眸光幽深,裡面只有她,他說,“我從沒過走的近的女人,你是唯一的一個。”
深情,執著,毫無退意。
陽光很靜,身後湖中有魚遊過的水波聲,一劃而過。
葉霓看著他,這一刻,海景城最美的地方,海天一色全被這男人蓋住了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