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能看出是清理過的,葉霓想了想,問道,“這地方你媽媽應該經常來吧。”
“你怎麼知道?”林赫停下腳步,等她一下,“還是一起走吧,我不給你開路了。”
“原來你那樣,是在給我開路?”葉霓彎腰撿起根樹枝,挺粗的,遞給他,“開路的都要拿根棍子。”
林赫接過,粗糙的樹枝刮他的手,他換了隻手,說道,“說不定這是我媽媽用過的,她去裡面逛,出來的時候累了,撿根粗樹枝當柺棍。”
葉霓笑,“那等她回來你問問她。”
林赫的媽媽去了斐濟度假,並不在家中,包括林赫回來那天,其實家裡人也沒在。
卻聽林赫忽然問道,“剛剛姚想和你幹什麼呢?我不是說不要你敲別人嗎?你拿著雜誌,不會想敲他吧。”
葉霓驚訝,“當然不是。”
“那是為什麼,我看他人都站了起來?”林赫盯著她,一點都不掩飾,他吃醋了。
葉霓說,“他想搶我手上的雜誌……”
“原來是這樣……”林赫說了句,轉身往前走,一邊又說,“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心。”
“我為什麼要多心?”葉霓默默在心裡問。明明是他怪模怪樣。
林赫把那樹枝靠在旁邊一棵樹上,他們並不需要這個,沉思了一會,他還是沒有想好怎麼說。他不喜歡葉霓和別的男人關係近。
她現在對外還有男朋友,林赫並不介意,他覺得自己和葉霓已經有了某種默契,但是默契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鬼,怎麼有說出來準確,說出來,又怎麼比的上白紙黑字。
葉霓沒注意這些,她腳下的樹旁,搖曳著一叢叢藍色的小花,婆婆納,她用皮鞋去微微碰了碰,風颳過來,卷著香氣,她一抬頭,看到遠處有成片的紅女王西洋蓍草。
“呀,開的真漂亮。”她說。
林赫也看到,想到上次她生病,說過要這個,立刻收斂心情走過去給她摘,“上次你生病要看這個,後來我帶去醫院,卻沒辦法給你。”
葉霓愣住,她沒想現在要。
她看著林赫,林赫個子高,這花生的並不高,他彎腰的樣子,令人覺得紆尊降貴,委屈了他。
葉霓什麼花沒見過,心意到了就行,她忙說,“別摘了。我現在已經不想要了。”
林赫站直了,神情卻略複雜,看著她說,“……你這人,怎麼變的這麼快?”
葉霓:“……”
林赫這會心裡很難過,他覺得男人一定都經過這種階段,他很嫉妒,看到葉霓和胡曉非說話,他嫉妒。看到葉霓和姚想說話,他也嫉妒……明知道,不應該嫉妒,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以前不嫉妒的,這幾天忽然間,怎麼自己就變了。
葉霓看他神色怪怪的,以為自己傷了人家的心,她以前經常傷人,搞得她自己有時候有些弄不準確,到底哪一句是輕傷害,哪一句是重傷害。
她解釋說,“我的意思是那花開的挺好的,在這裡,可以自由自在開不少時日,可你下手一摘,這花的命運就變成被我欣賞這個作用。”
林赫一時還轉不過來,覺得葉霓怎麼這麼善變,一會喜歡想要,一會又變了心思,變的熱愛花草,那她會不會,也是這會覺得自己還好,轉頭興趣就變了。
或者讓自己變成第二個向遠。
她乾脆忘了。
想到這裡,林赫忽然覺得這個“前男友”,也很悲哀,他對向遠,竟然生出幾分同情來。
他了解葉霓,卻又不夠了解葉霓。他了解的葉霓在外和他契合的天衣無縫,可私下,倆人一句親密私人的話也沒說過。就連沒營養,聊天的也沒有過。
要做男女朋友,他不知道,不瞭解葉霓的地方太多了。
他對葉霓在這方面唯一的瞭解,都是來自向遠。
“你怎麼了?”葉霓看他站著不動,也奇怪起來,她怕他不高興,解釋了,以為他會說句什麼,誰知道,那神情越發的變幻莫測,她說,“有話你就說,這樣子讓別人怎麼猜?”
林赫心裡略微舒服了些,問道,“……你平時有什麼愛好嗎?”
葉霓狐疑地瞅著他,無緣無故談什麼愛好?就說,“愛好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她愛開飛機,還掉下來摔死過。這個沒到分享的時候。
林赫再次受傷,愛好又不是什麼機密,有什麼不能說的。
手裡的花,好像就是他自己,喜歡不喜歡,全看什麼地方,人家大小姐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