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迅坐在一起,感覺能纏在人身上,他說,“放心,一會他們來了門口人會通知我。”
梁依依笑,繼續靠在仇迅身上。
高宏知道仇迅就是出了名開放的,但她爸去世之後,這人顯然收斂了很多。
就見梁依依伸手過去纏上仇迅的腰,對她說,“你半年沒在外頭玩過了……”
仇迅端起桌上的杯子,把梁依依的遞給她,“你剛剛在酒店又不說,非要我出來,到底什麼事?”
梁依依仰頭看著她笑,抬手點她的臉,“你猜?”
仇迅伸手去拿煙,煙盒開了,遞給梁依依,梁依依把酒杯塞給旁邊的高宏,抬手抽出一根,卻塞進仇迅的嘴裡,又給自己拿了一根,火苗已經從仇迅手上的火機躥起……
兩個人點了煙,那不動聲色的默契把高宏已經震的說不出話來。
梁依依坐直了,她要抽菸,手指彈了彈菸灰,看著高宏,“心裡不許胡思亂想,我倆不搞那一套。”
高宏其實就是想了一下,就被看透心思,加上樑依依的口氣,他也覺得自己荒謬,把梁依依的杯子放在桌上,他說:“這樣挺好,現在閨蜜這詞都被毀的差不多了。”
仇迅吐出一口煙,樣子淡淡的,外面音樂穿牆而來,令她好像有了些從前的感覺,她端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把自己的雞尾酒乾了,對梁依依說:“喝點烈的吧。”
梁依依抬手搭在她肩膀,“是不是覺出點意思了。情緒這種東西,又可以培養,又可以營造,我都叫你幾次了,你早點出來,也許心情早就好了。”
仇迅彈了下菸灰,那動作,長指甲準確地點了兩下,力度正好還有美感,和梁依依的一模一樣。
高宏再次看直了眼,“你們倆這動作也好一致。”
仇迅瞥了他一眼,有些風月場裡中人看良家婦男的樣,說他上不得檯面吧,他其實也是經歷的少,這種男人,隔著三米仇迅都知道,他不常在外面玩。
梁依依的手從腰上摟上她,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仇迅知道這訊號,請人家幫辦事,多少給點面子。
梁依依對高宏說:“我們倆認識之後,一見如故,有次特別研究了兩天,怎麼拿著煙最好看,怎麼彈菸灰最好看……”
高宏聽她這樣說,是解釋的意思,立刻覺得梁依依對自己的善意和親切。
他說:“難怪夾著煙那麼好看。”
梁依依笑,按掉了煙,對他說:“迅迅想喝烈的。咱們改喝威士忌吧?”
她要什麼,還是商量的語氣,那簡直令人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高宏毫不猶豫站了起來,“我去。”
看到人出去。
仇迅按掉了自己的香菸,又拿出一根,“你怎麼找個這樣的,一看就拿不出手。”
“他老實了點罷了。”梁依依說,“他爸媽都是大學教授,家境還可以,當然比不上某些人……”她的聲音冷了下來,“但是他一直喜歡我,這些年,電話,電郵,從來沒有斷過。比某些人強多了。”
仇迅點頭,“反正玩完咱們就回去了。這樣的也沒什麼。”
梁依依靠向她,低聲說:“我不喜歡和沒感情的男人上床,這種至少他對我有情分。做那事的時候,對我更體貼。”
仇迅吐出一口煙,想了想說,“這樣消耗了你們倆五年的交情,回頭你走了,他放不開纏著你怎麼辦?”
“不會,我和他說清楚就行。再說,就算真的放不開也沒什麼,吊著唄,大家離那麼遠。”她伸手纏上仇迅,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已經半年了,我算是夠意思,陪著你吃齋唸佛。你說做朋友做到我這份上,你夠本了吧。”
仇迅笑起來,從那次被林赫羞辱,她去玩的心思就被沖淡了。這半年,她們倆睡覺都是一個人,那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她說,“那今晚把酒店讓給你,等會我回家去住。”
“一個人嗎?”梁依依媚聲媚氣地問。
仇迅側頭看她,左手勾了下她的下巴,“這地方的男人太差,我看不上,要不叫上你那個,咱們玩點新鮮的。”
梁依依的眼神滯了滯,知道迅迅在開玩笑,她搖頭說,“這個不行,不能讓男人破壞咱們倆的友情。”她說完又補充,“何況一直有個技術性的問題我沒有想通?”
“什麼技術性問題。”仇迅彈了彈菸灰,把她推開,太沉了,總壓著自己。
梁依依說,“你說一男兩女,中途到底要不要換套子?我聽說好多男人不換,不怕得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