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等他做大了,更不好處理他了。”
林赫說:“沒關係,將來你找到合適的人,可以調他來總公司。”
“這樣不好。你想架空他。”葉霓搖頭,“他一定會辭職,然後坐高身價,趁機再找下家,他要以現在的身價找下家還行,再過一兩年,我怕外頭人笑咱們怎麼用這樣的人。”
她說到公司的事情,思路清晰,決斷明確。
林赫把她反身抱進懷裡,低頭,還是枕不到葉霓的肩頭,他把葉霓提了下,捱上她的肩膀,笑著說,“遇上別的事情,你都好說話,為什麼獨獨這一次,就是不能公是公,私是私。”
葉霓說:“你要想公私分明,就別一直抱著我說公事。咱們倆在家,是情侶,還是在工作?”
林赫鬆開她,“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沒有想透過這種事情軟化你。”
葉霓退後一小步,感覺陽光嬌豔地照在身上,生活如此美好,她憑什麼受窩囊氣……她說:“我知道,因為你從頭到尾,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
林赫說:“你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說的肯定句,不是問句。
葉霓說:“縱然網上出了這樣的訊息,你也覺得不是你的錯對嗎?”
林赫感到她語氣裡又漸漸加上的疏遠,說道:“那女人就是個神經病,你說我這事情,和走到大街上,一個廣告牌砸下來有什麼區別,你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較勁。她就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
葉霓轉身往裡走,“那什麼也不用說了!”
林赫上前一把抓住她,“你什麼意思?”
葉霓說:“就是現在表達的意思,這件事咱們倆沒辦法溝通了,是眼界,性格使然,能夠這麼平靜的討論,我覺得是好事,至少到最後,大家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林赫只覺一盆涼水當頭澆下,“你,你什麼意思?”他怎麼好像聽到了,又都聽不懂。
葉霓說:“就是分手的意思!咱們倆不合適,你看不到我要什麼,也給不了我要的。”
林赫簡直無法相信,剛剛還那麼親熱,她柔軟眷戀地靠在他身上,這會就要分手,他拉著葉霓,分毫不松,“別開玩笑,咱們倆怎麼能分手。”
葉霓笑了,說:“咱們倆有你看不到的差距,對我來說比天大的事情,你覺得稀疏平常。我覺得可以放手的東西,你卻視若珍寶。”
林赫聽出她話中之意,“你意思我拿你不當一回事,卻把公司視若珍寶?”
葉霓冷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她所有的耐心也耗盡了,掛在他身上,靠在他懷裡,是她最後的一點奢望。明知道不可能軟化他,只是不願意就那麼什麼都不做。
如果換成對另外一個人,可能她也許撒嬌玩心眼,迂迴地都能把這事情砍了。可她發現,這一次是她和林赫理念上的不同。
大家精神境界差的太遠了。
林赫等了半天,盯著她的臉,也只收獲了那抹冷笑,更多的,還有種她不經意流露出的輕視,好像她,根本看不起他。
她在公司鬧要分家的時候,他沒有想到他們會分手。她和他吵鬧軟硬兼施的時候,他沒有想過,他不答應兩人會分手。可是這一刻,她那一抹絕對輕視的笑容,令他發現,原來他們也是會分手的。
原來在她的心裡,會有看不起他的時候。
別人都勸他,不能讓葉霓走,因為利益糾葛太複雜,他只當那是個笑話,這事情,是錢的問題嗎?
——顯然不是。
他低頭,看著自己執著拽著她的手,彷彿不明白兩個人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但他知道,他們,再也走不下去了。
他不能死皮賴臉,求一個看不起他的女人。
他問:“你想要什麼?”
葉霓說:“我只要金葉地產的品牌。還有……我自己的自由。”
林赫聽到這裡,笑了,他鬆開手說:“金葉本來就是你的,沒人會和你搶。至於你說的自由……”他轉開頭,往門口走,走到門口的地方,身後也沒有腳步聲追過來,他抬眼,看到門口的鏡子裡,自己紅了眼眶。
他換了鞋,拿起車鑰匙說:“網上的事情,我會處理。你給我一點點時間。”
葉霓站著沒有說話,第一個,她愛的人,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這麼廉價的原因分手,她終身恥辱。
“你的意思是同意分手了?”她追著他喊。
林赫的嘴動了動,卻始終吐不出一個字,他拉開門,揚長而去,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