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闌望著手心的玉戒指,上面染著紅色印泥,由濃漸淡,輕盈而透明,正是母親帶在手指上的那枚。
“他看樣子習慣用這一枚印章,落在我們手上,許多事都好辦了。”謝橋看著他神色不太對,便起身告辭。
玉傾闌讓白翎去送。
謝橋回到屋子裡,秦驀已經回來。
脫下大氅遞給明秀,謝橋捧來熱茶喝幾口,盤腿坐在他對面,將玉傾闌一事說給他聽,見他神態異常,“有事發生?”
“季雲竹在餘海,就住在總督府,易容的人已經被揭穿。”秦驀靠在大迎枕上,一手蓋在眼睛上,嗓音暗啞的說道:“他們定是知道你在餘海,明日我讓人送你回京城。”
“可是師兄……”
“他與你一同回去。”
“地皇草還未找到。”謝橋固執不肯聽從他的安排。
秦驀猛然坐起身,目光如炬,語氣逼人:“你以為為何紫玉紅在榮親王手中,早不透出風聲,正好那個時候放出風聲?冰焰草又為何在當鋪?那皆由季雲竹一手操控,那時候正是他暗中回京!這兩味草藥,雖是難得之物,用處並不廣泛,即便有人得了,也不識得,毫無用處,只有我的毒需要,你說他們是何居心?還有,你可曾想過,玉傾闌在餘海暴露身份,地皇草便及時出現?他身上寒熱交替,若是小毒,為何隱瞞我們?這般多的巧合,當真是巧合?你就不曾深究其中的原因?”
謝橋心瞬間直墜冰窟,四肢發冷,頭腦一片空白,唇瓣微微發顫道:“你說他身上出現過熱症?”她一直以為只是渾身冰冷,並無其他的症狀。
秦驀倒下去,緘默不語。
謝橋心裡慌了。
如果真的是赤寒毒——
謝橋倏然起身,趿著鞋子,面色蒼白,匆匆去往玉傾闌的院子。
——
暗衛將秦驀與謝橋之間的對話,一字不漏複述給玉傾闌。
玉傾闌沉默半晌,拿出銀針,在各大穴位扎刺進去。開啟壁櫃,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吞進腹中。
拔出銀針,壓制的內力充盈丹田。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