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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傾闌走的時候,正是天矇矇亮。
他秉承一貫的行事作風,並未讓人相送,一個人,騎著小毛驢走了。
謝橋與秦驀也並未驚動他,站在城門上相送。
直到見不到他的身影,二人方才回府。
秦隱死了,秦逸、秦稚兩個孩子,秦驀要接回來養。容姝將兩個孩子帶過去養,蘇璃也並無意見。
只要容姝不嫁給別的男人,蘇璃便怎樣都沒有意見罷?
謝橋坐在庭院裡,與秦驀兩個人煮茶,曬著太陽。
京中的事情,逐漸穩定下來,待事情全部平定下來,他們便能夠功成身退。
“鄭亦修回京,邊關事亂,若是還不能平定,只怕你要前往邊關了。”謝橋給他斟一杯茶,帶著笑:“常樂那邊有師兄,聽他說藍玉,藍星在那邊保護常樂。我陪你同行,到時候繞過去看望她。”語氣裡充滿了想念。
“好。”秦驀應下。
謝橋枕著手靠在柱子上,望著藍天白雲,十分輕鬆愜意。
“如果一直這般盛世安穩就好了。”謝橋感嘆。
這時,藍雨進來道:“主子,邊關來報,大慶鳴金收兵。皇帝病逝,太子登基,與大周洽談,結為百年邦交。”
秦驀與謝橋對看一眼,有點看不懂大慶。
皇上病體沉痾,活個四五年不是問題,怎的突然就駕崩了?
“太子登基,可有皇后人選?”秦驀忽而問道。
“聖女白禎。”
白禎?
白露?!
謝橋恍然,有些怔忡。
這一生,褚明衍終將是辜負白露,無法嘗還。
可訊息卻是個好訊息,謝橋忽而說道:“秦驀,聽說你劍舞的好,給我舞一段?”
秦驀含笑,看著謝橋的目光佈滿深情,隱含著寵溺。他起身,拔劍舞動。
初夏的天空,明淨如洗。惠風暢暢,落英繽紛。
他英姿矯健,行雲流水的舞劍,翩若驚鴻。
謝橋倚柱而立,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上面鐫刻著一個“燮”字。一筆一劃,錚錚風骨,鑿金碎玉。
他們之間命運的糾纏,始於這一枚玉牌。
她說:“秦驀,我們私奔!我帶你踏遍萬里山河,快意人生!”
這裡種種,皆可拋棄。人生該是對酒當歌,不該就此辜負。
他回首一笑,“好。”
……
月夜風高。
一雙人,一匹馬,駛出城門。
續寫他們幸福篇章。
……
三年後,大周顧皇后產下一子,冊封為太子。
舉國同慶。
大周在豫章皇的治理下,國泰民安,蒸蒸日上。
又兩年,豫章皇龍體欠安,封秦驀為攝政王,代太子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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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農谷內,男人頭戴玉簪,墨髮鋪展在巨石上,白衣勝雪,洞頂一縷陽光灑落,照耀在他的身上,映襯的如玉面容,俊美無雙。
他手裡捻著一封信,慵懶的倚靠在石頭上方。宛如秋水桃花的眸子,蘊含著絲絲笑意,瀲灩生波。
“秦驀與師妹在海外遊玩,這幾年在海上風生水起。攝政王、監國,只怕未必請得回去。”玉傾闌嗓音清冷,宛如玉石相擊,微抿著嘴角,至從解除海禁,謝橋他與海爺便搗鼓著造船出海,擴大商隊。許多人沒有門路,多半在海上迷失方向,甚至遇到海賊,便以她為首,帶領商船出海,儼然尊她為主。
習慣了無拘無束的恣意人生,又豈能適應廟堂?
指尖一鬆,宣紙輕飄飄的落入腳邊的清潭。
玉傾闌望向對面的練武臺,常樂的身影已經不見了。闔眼,平躺在石床上。
“嘭——”
一聲悶響,溫熱的身體落在玉傾闌的身邊,他閉眼道:“常樂,莫要頑皮……”一隻手纏上他的腰,玉傾闌倏然睜開眼,凌厲的出手,直逼來人的面門。
“師侄,別動。”
隨著她的手按在玉傾闌的胸口上,一道清涼的嗓音響起,微微嘶啞,帶著慵懶和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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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馬上端午節了,煙兒瑣事多,大結局擠了很久,終於是搞定了!
先再此祝願大家端午節快樂!
那個啥,番外菸兒提前奉上一點兒,親們喜歡的往下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