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墨館樓,恰逢太子與師兄,他便只當不認識我,後來我衝撞太子後,他便羞辱我一番,帶我離去警告一番,不許說他是我師兄。”謝橋不滿的抱怨道:“在他心裡我就是一個麻煩,他躲我來不及,豈會告訴我行蹤?這一回,我特地去送行,哪知他半夜便走了。”
榮親王點了點頭,卻有這麼一回事。深深看向謝橋,心中將信將疑,不知她是真不知,還是假裝不知。
探子給的情報,玉傾闌像去了餘海。
秦驀對餘海關注一事,並未透露給謝橋。而且,他與康緒之間的關係太過隱秘,不可能會給查出來。按理說,他方才一番試探下,謝橋應該會不設防的說出來。
畢竟,她不知餘海那邊錯綜複雜的關係,沒有必要隱瞞。
“瀾兒他做事隨性,你不必與他太計較,若是知道他在何處,可以告訴我一聲,我有事找他。”榮親王和藹的說道。
謝橋點頭道:“師兄他心不壞,幫我幾回都是怕我丟他的臉,可恩情,我記在心中。”
榮親王頷首。
謝橋忽而記起一事道:“我聽聞師兄他說過要去祭拜母親,莫不是去江南了?”
榮親王一僵,良久,緩緩說道:“多謝郡王妃提醒。”
謝橋嘴角望著榮親王離去的身影,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倒是個深藏不露的老狐狸。他並不會無緣無故的向她打聽玉傾闌的事,莫不是他有所覺察了?
昨日她聽聞楊副將與藍星的對話,便猜測到玉傾闌怕是去往餘海。
謝橋暗忖,此事還得告訴秦驀,許是他們動作太大,引起人注目了。
“郡王妃,燕王讓奴婢請您去後院涼亭,他有要事與您商量。”一位作侍衛打扮的人,恭敬地對謝橋說道。
謝橋挑眉,燕王來了?
轉念一想,燕王妃來給蘭陽添妝,有孕在身,燕王不放心罷。
“帶路。”
侍衛點頭,走在前頭給謝橋帶路。
謝橋望著滿園精緻景色,假山亭閣,小橋流水,漫不經心地詢問道:“燕王時常來榮親王府?”後院,那可不是他一個王爺能夠輕易進去。須得與榮親王來往密切,方才能進去。
侍衛答道:“王爺是榮親王的侄兒,不說常來,偶爾還是會來小坐。”
“哦?”謝橋半信半疑的點頭道:“我聽聞太子常來榮親王府,但是不曾在榮親王府來去自如。如此看來,燕王倒是比起太子,更得榮親王看重?”
侍衛信口答道:“燕王左右逢迎,自然更得人喜歡。”
謝橋眸光微微閃爍,不再做聲。
忽而,謝橋嘆道:“讓我說,燕王左右逢迎,才最不令人看重,若是我,若非先前與太子有恩怨在,對他有成見,倒是更願意相信太子。”突然,謝橋似乎意識到她在侍衛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說道:“我不是說燕王不好,只是他對誰都如此,難免令人覺得不可信。”
侍衛低垂著頭,加快腳程。
謝橋嘀咕道:“昨日燕王尋我被拒絕,今日來尋我,莫不是我說的不夠清楚?”
侍衛腳步微微一頓,對謝橋道:“郡王妃,前面便是亭子,屬下只送您到這裡了。”
謝橋坐在旁邊點綴的假石上,捶著走痛的雙腿,“你告訴燕王,他有事要求我,請他到這裡來見我。”
“郡王妃……”侍衛話未說完,被謝橋一口截斷:“郡王將到榮親王府,你去給燕王送句話,他有何事來這裡說,不願意,我也便走了。”
侍衛不知謝橋突然改變主意,一時沒有主意,當即道:“屬下這就去請燕王。”
謝橋望著侍衛匆匆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冷意。
榮親王謹慎,尋常人不會讓他們涉足後院。而且,燕王與榮親王關係並不親近,方才那侍衛的話,令她心中篤定,恐怕是有人藉著燕王的名頭找她!
至於是誰,等下便能夠見分曉!
謝橋預備離開,倏然,看見一道藏青色錦袍的人,鬼鬼祟祟,四處張望,匆匆往一處而去。眼睛微微一眯,便見他回頭朝她這邊望來,慌忙藏起身,方才一瞥下,看清楚他的正面——蜀王!
這時,便見今晨接待過她的管家,將人領去東院。
蘭陽住在西院,東院是榮親王與榮親王妃的住處。
鬼使神差,謝橋跟了過去。
而她離開不久,侍衛帶著太子而來,看著空空如也的小徑,眸子裡閃過一道陰鷙,冷聲道:“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