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臉?你與自己的大嫂苟且生下個雜種,怎麼不覺得丟臉?我都替你害臊!”
容霖面頰鐵青,目光犀利的盯著她:“你覺得害臊,大可以滾出去!”家也分了,該得的都得了,女兒也做人妾侍,臉都丟盡了,還在乎那層遮羞布作甚?
這句話,宛如利刃一般從他的嘴裡吐出。
“你這是要休了我?好迎娶衛氏那賤人!”鄧氏氣得臉上的肌肉在劇烈的顫動,只覺得一股熱血湧上喉間,奮力吞嚥下去,目光冰冷狠狠瞪著他,心直口快:“容霖,你敢這樣做我就和你拼了!殺了衛氏和那雜種,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
聞言,容霖臉色更加難看,勃然大怒道:“住口!”目光兇狠宛如一頭餓狼,恨不得將鄧慧心一口吞下去,咬牙切齒的說道:“晉哥兒是不是你給害了!他明明治好回府,如今不見蹤影,你將他藏哪裡去了?”激動處,雙手緊揪著鄧氏胸口的衣襟,逼問道:“你自己生不出兒子來,要害我斷子絕孫!你這惡毒的女人!”
“你胡說什麼?我害那雜種嫌手髒!”鄧氏猛地瞪大眼睛,沒有想到容霖竟將那賤種的事栽在她的頭上,莫怪朝她發瘋!
“除了你還會有誰?”容霖冷哼道,他今日去尋季雲竹,哪知撲空了。回到府中,偶然聽聞容晉他早一個多月前就已經回府!可這麼些日子來,他壓根沒有見著人!
這時,一個丫鬟臉色煞白的跑來,嘴角殘留著汙穢:“老爺,老爺不好了,大……大少爺的屍身在水井裡。奴婢們打水發……發現有人在裡面,護衛打撈上來發現是大少爺……”只是全身泡得發白、腐爛,一隻手掌都已經沒有了!
那口水井就是在三房的院子裡,平素都是用來澆花、灑掃庭院。至從分府而居後,便一直沒有用。
這回三夫人打算回來住,她們便打水來灑掃,哪知會撈上大少爺的屍身!
想到方才看見的情況,止不住乾嘔。
容霖臉色驟變,扔開鄧氏朝後院跑去。
鄧氏看著他焦急的模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滿腔憤怒,整理好衣襟也去後院瞧瞧熱鬧!
容晉的屍身被抬放在水井旁不遠處的亭子裡,身上蓋上白布。
見到容晉屍身的那一刻,容霖的眼睛變得血紅,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他唯一的兒子,沒了——
當下人掀開白布,他看著他悽慘的模樣,粗略一估計,也至少死了有半個月。
這輔國公府裡,除了謝橋與他有恩怨,只有鄧氏有理由害他!
而半個多月前謝橋她正在南陰,哪有機會謀害容晉?唯一的嫌疑人,便只剩下鄧氏!
這個想法,幾乎讓他發狂,誰給她的膽子殺容晉?
啪——
容霖霍然起身,掌摑鄧氏一耳光!
鄧氏反應不及,捂著火辣辣的右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容霖。他竟敢打她!第二次打她!
“我和你拼了!”鄧氏撲過來,雙手朝容霖的臉上抓去,尤不解恨,雙腳朝他踢踹:“為了個賤種,你竟敢打我!他死了也乾淨!”嘴上不饒人的淬罵。
容霖心裡篤定鄧氏害了容晉,一把將她狠狠甩開。“瘋子!”
“啊——”
鄧氏站立不穩,直接仰倒在石階下。
‘咔嚓’一聲,鄧氏聽到腰間傳來脆響,一陣麻木的痛從腰間傳來,想要爬起身,動彈不得。
“來……來人啊!”鄧氏心中發慌,恐懼的叫喊清靈將她託扶起來。
動一動,錐心刺骨的痛,令她驚撥出聲。
容霖看著她痛得面目扭曲,面無表情,吩咐人將容晉抬回去,將鄧氏扔在後院。
清靈發覺不對,喚人將鄧氏攙扶回房,連忙將府醫給請來。
一刻鐘後,府醫揹著藥箱走來,檢查一番後說道:“三夫人,您的腰椎橫斷骨折,傷到裡面的骨髓神經,容易半身癱瘓。”
鄧氏聞言,猶如晴天霹靂!
癱瘓?
她一輩子就這樣癱倒在床上?
還不如死了乾脆!
淚水奪眶而出,悲憤的雙手捶打著床板,面目猙獰可怖,恨聲道:“容霖!我不會放過你的!”
為了個雜種如此對她!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殺了容霖!
為了他,為了這個家,她兢兢業業,步步為營,落得如此慘痛的下場!
兇猛的恨意在她體內肆意的翻湧衝擊,眸子裡燃燒著簇簇火焰,宛如自地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