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大門被砸得深陷一個大洞。
鄭遠修趕來,見到這一幕,面色鐵青。快步上走上前,示意站在一旁的門僕開門。
“嘭咚——”
一邊的大門搖搖欲墜地倒下,塵土飛揚。
鄭遠修閃身躲開,臉上蒙上一層灰。
“郡王未免太過份!”鄭遠修滿面怒火,秦驀真當他一手遮天!他們的將軍府的大門喊砸就砸了!
秦驀斜睨他一眼,居高臨下的說道:“把人交出來!”
鄭遠修冷聲道:“郡王要人走錯地方,將軍府沒有你的人!”
秦驀面色冷峻,眉宇間透著不耐,上揚的嘴角帶著譏誚之色:“本郡王說有,便有!”一揮鞭,身後的精兵朝將軍府內走去,一副踏平將軍府的架勢。
“秦驀,你莫欺人太甚!”鄭遠修一震袖,橫檔在門口。
“欺人?”秦驀譏笑道:“本郡王有欺人?”
鄭遠修攥緊身側的拳頭,摸上腰間的匕首。
劍拔弩張!
“遠兒,郡王上門拜訪,你就是如此待客?”鄭裕德負手站在門內,不滿的責備鄭遠修。目光落在倒塌的大門上,對秦驀說道:“郡王如此大禮,將軍府收受了!只是不知,今日上門為的是何事?”身後的手指捻動著,喜怒不明的看向秦驀。
京城裡,敢砸將軍府的大門,獨屬秦驀這一份!
“交出衛如雪。”秦驀重複道。
鄭裕德眉頭緊擰,近幾日的流言他有所耳聞,蹙緊眉頭道:“郡王找小兒妾侍有何事?”
“偷拿太后懿旨,將軍你說這算不算事?”秦驀這句話,幾乎從牙縫中磨輾而出!
自那日他離開軍營之後,一直不曾回軍營。而私自放走衛如雪的李旭,他念在是秦玉夫君的份上,處罰他受五十軍杖!
若非念在衛如雪算計他,陰差陽錯的促成他與謝橋,豈能留她到今日!
鄭遠修一怔,倒是沒有想到秦驀來將軍府是為了找衛如雪拿懿旨!
懿旨,什麼懿旨?
能夠令秦驀不顧及將軍府,強行闖入拿人?
鄭裕德知道秦驀的脾性,他囂狂霸道,卻是不會撒謊之人。
他說衛如雪偷拿懿旨一事,定是偷拿了!
“遠兒,讓她把懿旨交還給郡王!”鄭裕德對鄭遠修將衛如雪娶進府極其不滿,不但損壞將軍府的聲譽,擅長招禍!
“父親!”鄭遠修並不相信衛如雪會有膽子偷拿懿旨。
“快去!”
鄭遠修不敢忤逆鄭裕德,前往後院,一轉身,瞧見喬氏將衛如雪綁來了。
“遠修,救我,救救我!”衛如雪臉色灰白,掙扎著朝鄭遠修喊道。她原以為鄭遠修在前頭抵擋,秦驀看在將軍府的臉面上,也不會做的太難看,誰知——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喬氏!
她知曉喬氏對她不喜,卻沒有想到會不喜到要她去死!
看著馬匹上的秦驀,衛如雪渾身哆嗦,嘶聲喊道:“遠修,我……我肚子痛……”整個人朝地上栽去。
碧荷嚇得鬆開衛如雪。
衛如雪身形敏捷的跑到鄭遠修的身旁,一手捂著小腹,面色煞白道:“痛,好痛,遠修我們的孩子保得住麼?我怕,好害怕……”身子朝鄭遠修懷中靠,希望他帶她走。
喬氏聽聞她腹痛,也不敢強行讓碧荷將她抓來,心裡倒是有些擔心。
孩子沒有出事,她厭惡衛如雪,致使忽略她腹中的孩子。
孩子真的出事了,她心裡又不捨。
“懿旨呢?”鄭遠修將衛如雪護在懷中,詢問道。
衛如雪面色變了變,矢口否認:“懿旨?什麼懿旨?”不能承認,不能交出去,不能便宜謝橋!
鄭裕德正要發問,衛如雪捂著肚子直不腰來,痛呼道:“痛,痛死我了……遠修,救救我們的孩子……”
鄭遠修見她痛得出冷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再顧及不了太多,連忙打橫抱起朝內院而去。
一道破空聲傳來,秦驀手中的長鞭纏上鄭遠修的雙腿。
動彈不得。
精兵得到指示,將鄭遠修手裡的衛如雪的帶走。
“鄭遠修——”衛如雪尖聲叫道。
“雪兒!”鄭遠修解開纏繞上雙腿的鞭子,可越解卻收得越緊,眼睜睜的看著衛如雪被帶走。
秦驀收回長鞭,拍馬離開。
“秦驀!”鄭遠修雙目通紅,透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