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來了,半分鐘,口紅都擦上了。
貝海芋拉著喬輕過去,就把她安排在喬奕澤身側,自己坐在喬輕旁邊,聊了沒一會兒,貝海芋主動掏出自己的手機:
“喬奕澤,雖然你現在是喬輕的前男友,但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加個朋友,沒事一起出來喝酒啊。”
喬奕澤問貝海芋:“什麼前男友?”
貝海芋一頭霧水:“不是,分了……”分了不叫前男友,叫什麼?
喬奕澤看了看坐在自己身側的喬輕:
“都沒分手,哪裡來的前男友?”
喬輕被果汁嗆到,咳嗽了一聲,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被這個人的一句話撩得臉紅心跳,她低著頭喝了好幾口果汁,完全沒想到喬奕澤突然之間會冒出這樣一句話。
不是前男友啊,是沒分過手呢……
從沒分過手啊(*/ω╲*)
第72章
喬奕澤這話一出來; 貝海芋愣了一下; 馬上反應過來; 碰了碰臉紅脖子粗的喬輕:
“哎呀; 什麼都別說了,今晚的酒必須要喬奕澤請客,這是我們小圈子裡的規矩,作為男朋友,要挑得起大梁。”
喬奕澤爽快的點頭答應了,往喬輕那邊看了一眼; 那個人顯然並沒有不喜歡他的自作主張; 有點不好意思的抬起果汁喝了一口,耳根子有些紅。
這個人學生時代喜歡臉紅的性子; 好像是改不掉的。
被這個人冠上女朋友的稱謂,讓喬輕的心裡都開朗了不少,這些天堵在自己的那些疑問和猶豫; 也在這一刻全部放了下去。十年前他說到了上海會聯絡自己; 僅管遲到了十年,她還是願意原諒他,接受他。
卓越那廝特不要臉; 喝了沒幾杯; 竟然拉著貝海芋先走了,直接把喬奕澤丟給她; 兩個人在酒吧坐了一會兒,喬奕澤不敢耽誤她太久; 先把他送回去。
她記得,那些年自己和他在顧老師家裡補課,他哪怕是打車,也要送她到門口,看著她上樓的背影消失才肯回去。在計程車上,喬輕報了自己家的地址,問喬奕澤在哪個酒店,要呆多久:
“會呆一段時間的。”喬奕澤說,“我今天還見到我哥了。”
喬輕沒想到隔了那麼多年,喬奕澤會主動去找喬景延,當年,關於他的一切後事,都是喬景延在打理,那時候喬景延聽說很多人的屍體都找不到時,他還把他從小玩到大的玩具,模型,還是他最喜歡的那輛機車,一起燒了。
喬輕瞞著父母偷偷的去看過,那時候的心裡像是壓著千斤大錘,她看到喬景延面無表情的把他的東西全部丟到火堆裡,和她說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我小時候也不怎麼喜歡他的……因為知道他會代替我,而我只能認命。”
後來相處的時間越長,喬景延才發現喬奕澤身上太多優秀的地方。
有一次他坐在車上,讓司機先生跟了一路他上學時的軌跡,司機先生一直和他講解喬奕澤這一路都經歷了什麼,進了什麼店裡,買了什麼玩具。
那一天空氣陰鬱,正直夏季,連綿的雨絲下了兩天兩夜,司機先生突然停了車,停止了講解的語氣,喬景延往窗外看去,並不知道司機先生看到了什麼,他也無法感受到,只是能透過空氣裡微妙的氣氛,感覺到司機先生有點異樣。
他問:“林叔,怎麼了?”
林叔笑了笑,說道:“小少爺把雨傘給路邊拾荒的老爺爺了,他是個盲人。”
那條路喬奕澤從小走到大,路過那個地方,給了老人兩把傘,一把傘是在小學時,一把傘是在高中。
那晚喬奕澤淋著雨回去,被陶穎教訓了一頓:“傘也要弄丟,怎麼不把你自己弄丟?”
他抱著陶穎的脖子撒嬌:“我把壓歲錢給你,重新買一把吧。”
喬景延說:“我知道他不希望我在爺爺眼裡一無是處,所以更加的放肆,貪玩,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一顆善良的心,足以把他對他的印象徹底扭轉。他漸漸發現那種相依為命的感覺,像是攀附在心上的藤蔓,一點一點的滲透到了肉裡。
喬景延的人生,被一個小男孩子守護者,被他小小的手掌心捧起來。
喬輕提起了這些陳年舊事,說道這裡看了喬奕澤一眼:
“喬哥哥還好麼?”
喬奕澤看著窗外一晃而過的車影:“現在挺好的。”
關於這些過去式的回憶和人物,說起來總是帶了那麼一些回憶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