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樓笑,點了點她的鼻尖:“小老虎。”
蘇蘭臉色一紅,垂下眼瞼。
楚沉樓起了繼續逗弄她的心思,沉下聲說:“蘭蘭,今天我差點被人打了——”
“誰?”蘇蘭一聽,馬上抬起頭,急得捧起他的臉檢視傷勢:“是不是我爸爸僱打手去打你?”
楚沉樓悶笑出聲。
蘇蘭這才發現被耍了,輕輕捶了他一下。
楚沉樓捉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下來,放在唇邊親了一口:“是真的,楚修下午來公司找我。”
蘇蘭的神色淡了下來,顯出幾分意興闌珊:“他為什麼打你?”
楚沉樓盯著她的臉,不放過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語氣不緊不慢:“我說,如果他不改變一下態度,還這麼沒有禮貌,我就不邀請他參加我們的婚禮。”
蘇蘭掩飾般的移開目光,板起臉來:“今天是愚人節嗎?你再耍我,我要生氣了。”
“好,我道歉。”楚沉樓勾起唇角,語氣溫柔,眼底卻劃過一閃即逝的戾氣,忽然抱起她翻轉身體,讓她平躺在沙發上,手伸到她背後,拉下裙子的拉鍊。“乖,不要生氣……”
蘇蘭感受到他的意圖,在他身下不住地扭動,兩手抵住他堅硬的胸膛,蹙眉:“現在不行,我答應媽媽回家吃飯……沉樓,你講點道理,我再不出門要遲到了,路上堵車——”長裙被他三兩下扯掉,破布似的棄在地上,她還來不及反應,已經和他赤誠相對,被動地接受他的唇舌和手指挑起的慾火,喘息和呻吟之間,極力保持一絲理智:“你……嗯……沉樓……你今天怎麼了……”
“今天?”楚沉樓低笑,不容分說地擠進她的雙腿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真的不知道?”
……又來了。
綠了人家搶來的,總害怕又會被別人搶回去,真是亙古不變的定理。
蘇蘭心想反正晚飯要失約了,乾脆隨便他發洩,於是閉上眼睛:“今天是我和楚修的訂婚紀念日,那早不算什麼了——啊!”
身下猛然一記惡意的頂弄,她驚呼了聲,在突如其來的狂風驟雨攻勢中失去了自我,彷徨地抱緊了他,咬住嘴唇承受,雙眸緊緊閉著,留給他的只是哀怨的神情。
“蘇蘭……”楚沉樓喘息著喚她,輕輕撫過她嫣紅水潤的唇。“你不能三心二意,聽見了麼……”手指強硬地探入抿緊的雙唇間,撬開貝齒,釋放堵在喉嚨中的破碎呻吟。“……我不允許。”
——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怎麼疑心病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甚至有黑化的趨勢?
蘇蘭迷茫地睜眼,正對上他的目光,幽暗,深邃,眼底最深處湧動著陰狠暴戾的暗潮,帶著吞噬一切的恨意,像極了……像極了什麼,她又記不清楚。
心裡有一句話,始終問不出口。
——我見過你麼?
最終,蘇蘭選擇溫柔地嘆息一聲,在他耳邊無奈的,小聲的申辯:“我不會,我只有你一個,我是你的,你信我。”
有那麼一刻,蘇蘭在他眼裡看到了深深的自嘲。
那不該是楚沉樓的眼神,聽見了她掏心掏肺的表白,楚沉樓的反應絕不是這個。
果然,等她回神再看,他臉上只剩柔情蜜意,彷彿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
楚沉樓第十次鄭重道歉,蘇蘭總算肯轉過臉看他,把手機放在他面前,悶悶的說:“你打給我媽呀,解釋我為什麼沒回去。”她扁著嘴,越想越委屈,抱著膝蓋吸了吸鼻子,帶著哭音說:“你把我裙子撕壞了,我花了一個下午逛商場挑的裙子!”
這是實話,那天她走的腿都快斷了,才買了一件好不容易看中的,現在……看一眼地上的破布,真是意難平。
楚沉樓抱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明天我買一件一樣的給你,不,買十件,好不好?”
蘇蘭氣不打一處來:“摔了你的一瓶酒,還你十瓶一樣的,你要嗎?”
楚沉樓一愣:“要,為什麼不要?”
蘇蘭一時間找不到更貼切的比喻,也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不再冷臉對他,抬眸看了他一眼:“今天楚修去找你,沒有為難你吧?”
楚沉樓失笑:“他能怎麼為難我?是我不好——”他嘆了一聲,看著裹著他的大衣眼神幽怨的女孩,理了理她纏亂的發,語氣越發柔和:“我太害怕失去……蘇蘭,我怕你會離開。”
蘇蘭臉上有些紅,瞥了他一眼:“你害怕失去我,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