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掉到了地上,紅著臉輕輕推他:“別翻我的陳年舊賬。我當年才幾歲呀,你讓讓我。”
龍王摟住她的纖腰,微微一笑,忽然開口道:“他不願意為了懷惜學音律,我卻……素瀾,你喜歡什麼,我便學什麼。”
蘇蘭笑道:“那簡單,我喜歡看電視,你陪我看好了。”
龍王:……
下了一局棋,龍王狀若心不在焉,問道:“你早上說的,都是真的麼?”
蘇蘭不知他指的什麼話,又想也沒什麼要緊的,便道:“當然。”
龍王沉默片刻,緩緩道:“那年你在帝宮釀的清酒,我也要知曉配方。”
蘇蘭一愣,不好意思說那麼久以前的事,配方什麼的,自己都記不清了,更不想他失望,便答應下來:“好。”
龍王神色稍緩,似乎真的有些高興,又道:“你送我一個玉佩。”
……
蘇蘭立刻就知道是哪一句了。
——這些待遇,現在全是你一個人的。
想來,他是親眼見過長離太子,那人……原來還帶著玉佩。
抬眸看著低頭凝視棋局,假裝認真思考的夫君,笑了笑。
曾經對那人的好,他想要全盤接收。
可那玉佩……
蘇蘭起身,翻了翻幾個首飾、珠寶盒,挑了幾個給他看:“你選一個。”
龍王掃了一眼,上界的美玉翡翠,自然遠勝於下界的低等白玉,然而……“罷了。”
蘇蘭只得作罷。
晚上與他相擁入眠時,才想起來——那塊贈予楚修的白玉雙環佩,大概好像應該,是旺財撿回來的。
是他送給自己的。
這……他心裡定是委屈極了。
蘇蘭多親了他幾下,嘆了口氣,搖搖頭。
*
這一年的帝宮瑤池仙宴,青龍王帝后同行赴宴,言行極為親密恩愛,眾神仙見了,無不以為見了鬼,又或是各自的天劫將至,白日出現幻象。
阿嬰跟在父母身邊,最近在父親的整天騷擾和嘮叨下,他被迫讀書修煉,消瘦了一點,但背後的金殼依舊不見脫落的跡象。
蘇蘭很擔心,分明有一半時間用來陪阿嬰睡,可怎麼蛋殼都不曾鬆動。
問了龍王,對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搖搖頭,說了聲算了。
宮宴進行到一半,阿嬰不知去哪裡玩耍了,龍王則因輩分高,沒能推脫掉,又不知被誰叫去調解矛盾——蘇蘭覺得好笑,他上回在白虎王宮受了氣,早打定了主意,旁人的糾紛,他聽聽就是,絕不開口。
尋素月、素嫿幾個說了一會子的話,蘇蘭便從乾坤袋中取出了琉璃瓶,回到未曾出嫁時所住的仙宮,想舀一些池中水,帶回去研究當年的釀酒配方。
如今的天帝和天后感情甚好,並沒有太多的妃子,兒女自然也少,只有兩個小公主,蘇蘭的宮殿還沒分給別人。
昔日的主人離開多年,又不曾迎來新的主人,這個地方實在冷清,就連侍女們也懶怠,都跑到前邊瞧宮宴的熱鬧。
蘇蘭蓋緊了琉璃瓶,重新放進乾坤袋,忽然聽到一聲輕輕的響,就在附近。
回頭,猝不及防的……看見了那個人。
素衣長袍,白衣勝雪的清雅少年,本應是驚豔了時光,溫柔了歲月的存在,本應是心底珍藏的、掩埋的傷痛。
——終究,物是人非。
蘇蘭站了起來,淡淡道:“你好大的膽子。”
長離太子淺笑道:“如今兩界修好,故地重遊……幾萬年不見,素瀾,別惱我,對我笑一笑。”閉上眼睛,苦笑道:“太久了,久得我快分不清夢境與真實。夢裡能見你,醒來卻是天涯海角……”停頓片刻,聲音輕了下去:“我太想念你了。”
“便是兩界休戰——”蘇蘭暗自戒備,手腕上一圈白綾若隱若現,法器星河在手,稍微安心了點,冷冷道:“你不請自來,叫我夫君見了,定會殺了你。”
長離太子溫和的目光落在星河上,又抬眸看向蘇蘭,語氣柔軟:“素瀾,你要同我動手麼?”
蘇蘭盯著他,過了一會,坦然道:“我好像打不過你。”
長離太子微笑:“你又怎知,面對你,我不會束手就擒呢?”
蘇蘭只當沒聽見,繼續道:“我打不過你,但能拖到我夫君來——”
“為何幾句不離他?”長離太子出聲截斷:“別提他,我不想聽。”他走了幾步,正好站在一座小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