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對,對於顧氏,章哲接觸不多,可以他淺顯的瞭解來說,是相當能肯定的。
章哲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歉然的道:“辛苦你了。”
姜辛偎進他懷裡,露出一個略嫌委屈的神色:她當然辛苦,可她不怕辛苦,她也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就是多了個聰哥兒,她也能捺著性子,可她真的特別想要一個自己的,屬於他們兩個的孩子。
可……
章哲輕笑:“別急,兒女是講究緣份的,緣份到了,你擋都擋不住。”
姜辛生生被他給氣笑了,這話說得,好像這緣份是他定的,他想什麼時候來就能來一樣。
日子平穩安定,除了一點小困難,小缺陷,轉眼進了九月,正是秋高氣爽,碩果累累時節。
章哲和姜辛商量,打算去遊湖,正說哪天去,要帶些什麼東西,安辰慌慌張張的進來道:“六爺,六奶奶,門外來了一隊官差,不由分說,就往裡闖,杜藤攔不住……”
姜辛一驚,她和章哲都只想過自己安生的小日子,哪怕是擠在平民區也不覺得有什麼不適,是以章哲從未打著章家人的旗號四處結交,就是姜辛要開鋪子,也只是由杜藤出面,走的是衙門口正規程式。
她自認一向奉公守法,儘管苛稅繁多,她也一直規規矩矩,按時繳納,官差上門做什麼?
章哲也不明白,他安撫的看一眼姜辛,道:“有我。”
姜辛私以為是章家派的人,咬唇猶豫著道:“六爺,別和他們起衝突。”
都是一家人,再大的矛盾也不能傷了情感,大不了她們回燕城就是。
章哲笑笑,道:“我明白。”
章哲出了內院,臉就微微一沉,他並不覺得這是章家的行事作風,可他自認處處與人為善,並未與誰結仇,到底是誰要和他一個升斗小民過不去?
杜葉已經被兩名官差按倒在地,正拳打腳踢,杜藤還在和人扭打,顯然也支撐不了多久,這根本不是公事,竟分明是要斬草除根了。
章哲喝一聲:“住手。”
其中一個捕頭模樣的人看向章哲,道:“你就是這家男主人?”
章哲道:“是,敢問官爺上門何事?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進了強盜。”
進門就打打殺殺,哪家的王法?
這捕頭只笑了笑,精明的眼睛裡閃過打量和嘲弄,道:“在下公務在身,還請見諒。”他一揮手,招呼身後的衙役,道:“把他給我綁了。”
他們如過境蝗蟲,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壓根不跟你講道理,等姜辛聽說主僕三人都被帶走了,慌忙出來看時,人早走了,連章哲書房的幾大箱籠的書籍、畫稿,俱都洗劫一空,只留一地狼籍。
安辰等人都嚇傻了,說句難聽話,在燕城時,不論章家還是姜家,都是地頭蛇級別的,不管大大小小的官吏,誰敢不對兩家畢恭畢敬?從來都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還從沒被人這麼欺負過。
姜辛腦子裡也是一團亂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勉強鎮定下來,對安辰道:“你去看看秦掌櫃那怎麼樣了?”
如果是衝著她生意來的,應該不只會來家裡鬧。
安辰應聲,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一個時辰後,秦掌櫃和她一起回來的,鋪子裡風平浪靜,沒人來搗亂。
在這一個時辰裡,姜辛特意把章哲的書房理了一遍。她發現,官差們看似粗魯,卻又粗中有細,把每隻箱籠都開啟過看了,大概是在找什麼東西,可能後來又改了主意,把所有帶字的全搬走了。
他們夫妻二人沒有防人之心,只以為這回院子雖不寬敞,到底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章哲這一年多的手稿全在這裡。官差不分青紅皂白,進來就搜刮搶劫,章哲的心血幾乎毀之一旦。
姜辛哭都哭不出來了。
這何只是章哲的心血,簡直是他的命啊,誰跟他有這麼大的仇,竟專門針對他的堪輿圖而來?
她已經能確定,是有心人刻意圖謀章哲的堪輿圖。
第340章 、無獲
送上第一更。又月末了,啊。
秦掌櫃從安辰那瞭解了個大概,此刻不免憂心忡忡的對姜辛道:“東家,自古民不與官鬥,咱們得儘早拿出個章程來,不管怎麼說,先把六爺弄出來。”
姜辛也是這意思,可她鬧不清楚章哲到底犯了什麼事。她一個女人家,就算不顧忌拋頭露面,可到底行事諸多不便,以前好歹還有個杜藤幫忙支應,這回全摺進去了,現在就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