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鄉里鄉親的,你這麼罵人,真的不對啊。”
“可不是嘛。”
“依我看……”
山生爹被眾村民指責,如被人直戳背脊骨,臉上掛不住,胸口冒著火氣。如果不是臉上有一層泥槳,那他此刻的臉色一定是漲紅的。
“你們閉嘴!一群趨炎附勢的勢力眼。”山生爹惱羞成怒,指著村民,罵道:“你們不就看中人家有錢嗎?有本事就學一下柳香,白天做下人,晚上暖床啊。你們……啊……”
小桐跳過去,直接把山生爹按進泥槳裡,感覺差不多了才一把拎起他。
“狗嘴吐不出象牙!”小桐狠瞪了他一眼,動了氣,發了狠,手一鬆,山生爹直接摔進泥水槳裡,“你敢隨口侮辱人,你擔得起後果嗎?”
山生爹爬起來,“呸呸呸……”不停的從嘴裡吐出泥槳。
“你們仗勢欺人。”
小桐瞪著他,拽拽的道:“我是仗勢欺狗,你算是人嗎?你是枉長了這些年數。我們夫人自來到柳家村,一心一意的為大家著想,先義診,後為大家的生計奔波想辦法。而你呢?你坐享其成,還不知感恩,出口傷人。狗還忠心呢,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你是連狗都不如,倒像是一隻白眼狼。”
山生爹指著她,手指顫顫,“你罵……你罵我是狗?”
“錯了!”小桐搖頭,“剛才說了,你連狗都不如。我罵的不是狗,不然狗都要感到冤屈了。”
“我跟你拼了。”山生爹衝上去,小桐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就將他撂倒在田裡,“還要打?”
或許是太生氣了,或許是咽不下這一口氣,山生爹很快又爬了起來,嗷嗷叫著撲上去。
砰……
泥槳濺起,山生爹倒下。
啊……爬起,砰……又倒下。
無人敢勸,事實上,大家心裡都樂意看著這一幕,畢竟這山生爹說話太讓人生氣了。山生爹的家人也不敢勸,怕殃及自己。
山生爹一根筋,他們可不傻。
問清事情真相後,一直站著不敢勸,不敢動。他們也瞧出來了,小桐只是想給他一點教訓,並沒有要傷人或是打死人的意思。
一直折騰到山生爹動不了了,小桐才拎著他來到河邊,撲嗵一聲,將他丟裡河裡,讓河水將他身上的泥槳沖洗乾淨。
“知道你錯哪了嗎?”
“我沒錯!你們想要把人打死了,我要到官府去告你們。”
“很好!你還有力氣,看來咱們還不能停啊。”小桐按了下手指,手指關節咔咔作響。
一旁山生爹的家人瞧見了,立刻上前去攔,“小桐姑娘,你大人有大量,你別跟他計較,他這個說話不過腦,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小桐看向河裡的山生爹。
對方冷哼一聲,別開臉。
小桐笑了笑,道:“他的樣子可不像是無意的,你瞧瞧他,他有一絲一毫歉意嗎?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他必須當眾向香兒和我家公子,夫人道歉。”
“我們替他道歉。”
“這事你們替不了。”小桐搖頭,一臉冷肅,“他必須自己來。”
陸氏暗掐了一下柳長根,示意他去打個和場。
柳長根站出來,看著河中心的山生爹,勸道:“大兄弟,這事的確是你做過了,你就向柳香,宋公子,宋夫人,道個歉吧。”
“哼!我沒錯!他們打人,他們得向我道歉。”
“我們向你道歉?”小桐怪叫一聲,“依我看來,你是找打……”
蘇果上前拉住小桐,朝她輕輕搖頭,示意她別說了。小桐皺眉,輕道:“夫人,這人的嘴巴太臭了,他就是……”
“我來!”蘇果打斷了她的話。
蜜兒趕了過來,看著柳香一身是泥,緊咬著唇抹眼淚。
“蜜兒不哭!”柳香安撫,“我沒事!我就是不小心在田裡摔了一跤。”
蘇果扭頭看去,皺眉思量一番,便走過去一手牽著香兒,一手牽著蜜兒。牽著她們走到人群前,站在河邊看著眾人,道:“我知道,今天就算他不說,你們心裡也疑惑為什麼我們宋家對香兒姐妹這麼好?”
眾人面面相覷,不說話,但他們的表情都證實了蘇果的話。
蘇果舉起柳香的手,道:“因為香兒是我們宋家的恩人。”
“恩人?”眾人更是驚訝。
柳香也是一臉錯愕,“夫人,我何德何能,我又怎麼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