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給你縫合傷口,從現在開始,你就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蘇果著手準備針線和藥粉,包紮用的物品。
宋安之端起碗,吹了吹,慢慢喝下麻沸湯。
“果兒,說說你的事唄。”
“好!”蘇果抬頭看著他,“我不是你們這年代的人,當然,我也不知你是不是這個年代的人。”
“我是。”
“我不是!我來自未來,很久很久以後的未來。”記憶湧入腦海裡,蘇果的目光漸漸變得悠遠,“那裡的一切都跟這裡不一樣,那裡的女子與男子是平等的……”
宋安之靜靜的聽著,目露嚮往。
未來竟有那樣和平的年代。
“哦,說著都忘了正事。”蘇果回過神來,伸手往他傷口上按了一下,問:“痛嗎?有沒有感覺?”
宋安之搖頭。
蘇果伸手取過已用開水煮過的針線,“我要開始了,如果痛,你就出聲。”
“好!”
宋安之低頭看著她縫合傷口,動作嫻熟,彷彿在布上繡花一般,賞心悅目,一點疼感都沒有。比他以前的軍醫要好太多,宋安之不禁在想,蘇果若是軍醫,那能讓多少將士減少傷痛和避免傷殘?
縫合、上藥,包紮。
蘇果忙了快一個時辰才停下來。
她抬頭,面露疲憊,“可以了!從現在開始,你得養傷。”
“沉香木不要了嗎?”宋安之問。
蘇果皺眉,“它不會長腿跑了,放在那裡,沒事。”那裡野獸出沒,一般村民也不敢上那兒,再者沉香木也不是誰都認出來的。
或許那在旁人的眼裡就只是一棵埋在地裡的爛木頭。
聞言,宋安之彎唇淺笑,“這都不像小財迷了。”
“輕重我還是拎得清的。”蘇果慢慢的站起來,把東西收拾好,髒水出去倒了,“還有半個時辰,麻沸湯的藥力才能全消了。可能後面你就感覺到很疼痛,你先忍忍,我讓小虎去給你抓幾帖消炎止痛的藥。”
說完,她就出去了。
宋安之張了張嘴,又合上,看著她出了房門。
算了,讓她操心一下。
他若再說旁的,她興許又要生氣了。
蘇果拉開宋家大門,看到門外站著十來個人,不由的愣住了。
李二狗和小虎迎上去,兩人都是一臉焦急,上下打量著她。
“蘇果,聽說你在山上染了風寒,安之受了傷?”
“老大,你沒事吧?”小虎他們那一夥人,越是與她熟悉,就越是認定她,他們不顧她的反應,人前人後都喊她老大。
蘇果搖搖頭,“我沒事了,喝了藥好多了。小虎,我先回家開個藥方,你幫忙到鎮上去給宋大哥抓幾帖藥。”
“哦,好好好。”小虎忙點頭。
李二狗一聽,更是著急了,“蘇果,安之傷得很重?”
“皮外傷,養些日子就好了。”蘇果說著就往家裡走,“你們等我一下。”
“好!”
李二狗看向小虎,“小虎,你去抓藥,我去看望一下安之。”說著,他看向其他人,“你們回去忙吧,我那兒也不能沒有人在。”
大夥點頭,明白他話裡話外的意思。
大家在宋家門口,散了。
小虎站在蘇家門口等蘇果。
不一會兒,蘇果就拿著藥方和錢袋出來,“小虎,這是抓藥的錢,你帶著。”
“好!我會很快回來。”
“謝謝!”
小虎撓撓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老大的事就是我的事,老大不必客氣。”
蘇果輕輕頷首。
……
七天後,宋安之拆線了。
他每天被蘇果強行勒令在家養傷,又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氣色好看不少,眉宇間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冷清。
這天一天,天還沒亮,宋安之就出了家門,外面李二狗他們已在等他,一群人二話不說就一起上山。吃早飯的時候,蘇果去找人,發現人去房空,只留下一張紙條。
宋安之上山去挖沉香木了。
蘇果回家吃了早飯,便去李家找了李達和李玉梅,三人一起去到李二狗坐鎮稱收葛。
葛的數量越來越少,但每天還是有人送貨上門。
李達望向院子裡整齊擺放著十個春葛桶,又扭頭看向堂屋裡堆放的葛,問道:“果兒,現在瞧著這葛也快挖完了,你接下來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