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昨晚,我酒喝多了。”
“喝多了,也不會去那麼一個地方啊。”林氏疑惑,李家樹也湊到床前,緊盯著李常年,問:“現在想想,這事的確奇怪啊。”
說著,他看向桌上的一罈酒,又看著兩個酒杯。
不由想起了那種藥。
李常年握拳,咔咔作響。
他用力拉著枕頭往地上扔,恨恨的道:“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害我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他想了想,一定是蘇果或宋安之,在這個村裡,與他有過節也就這兩人了。
哐當,枕頭把下面放著的一個瓷瓶帶了下來,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一地白色粉沫。
三人相視一眼。
“這是什麼?”李家樹說著就要蹲下去檢視。
林氏連忙拉住他,一臉陰沉,“等一下,我來收拾。”她腦前一亮,突然有些明白了。
難怪啊。
難怪孔氏剛剛那麼強勢的要和離。
她們這是在背後擺他們李家一道,擺他們沒事,可她們動了她的心肝寶貝兒子,這就不行!這事她不會這麼就算了。
林氏一臉鐵青,找了張白紙和一支毛筆,一點一點的把地上的白粉掃到紙上,包了起來。
“娘,那是什麼?”李常年問。
“如果娘沒有猜錯的法,就是這東西讓你昨晚失了理智。”林氏把紙包放妥,又往外走,“我去豬圈看看,最好不要讓我又找到證據。”
李家樹怕她的暴脾氣又鬧事,連忙跟了出去,“常年,你先躺著,我去看著你娘。”
“嗯,爹去吧。”
林氏一口氣衝到豬圈,東翻翻,西找找,從乾草下找到了一隻紅色的耳環。
她面色一變,目露兇光,起身就出了豬圈。
果然跟她猜的一樣。
李家樹見她怒火滔天,連忙拉住她,“你要上哪去?”
“我要去找蘇碧蓮那個賤人算賬。”
“你找到什麼東西了。”
“你看看這個,我在這裡找到她的耳環。”林氏氣得面部扭曲,一臉猙獰,“她今天根本就沒進豬圈,這耳環一定是她昨晚不小心留下的。”
李家樹看著林氏手中的耳環,也是大吃一驚。
“這個,這個……”
“我要去找他們。”
林氏說完就匆匆跑去老蘇家。
大周氏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攔下了後面的李家樹,“大哥,我家的母豬是活不了了,這肚子裡還有一窩豬崽呢,你們可得賠我。”
李家樹一聽,惱了。
“弟妹,這個時候,你提這個是不是太過份了?我們家出了那樣的事,現在你卻急著找我們賠錢?”
“大哥,這一碼歸一碼,又不是我家母豬上了你家的床,強了你家兒子。”
“你……”李家樹的好脾氣全沒了,用力推開她就跑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大周氏被他推倒在地上,錯愕後,直接耍賴坐在地上,嗷嗷大哭。
……
這一出又把村民全引了過來。
宋家。
蘇果拿著醫書坐在桌前看,宋安之也倚在床頭看書,兩人都不說話,房間裡靜悄悄的,只聽見偶爾的翻頁聲。
嘎吱……
百里煜和上官軒推門進來,宋安之皺眉,手中的書就直直接百里煜擲去,“進門之前,不知道要敲一下門嗎?這種禮貌,難道晉王不知道嗎?”
“進你房間,我還要敲門?”百里煜走了進來,隨手一丟,書又回到了宋安之手上。
蘇果放下書,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之間的默契。
“阿果,你怎麼不去看熱鬧?”百里煜挨著蘇果坐下來,低頭看了一眼她面前的醫書,“你天天看這種書,你就不會厭啊。”
“煜公子,天天這般無所事事,你會厭不?”
蘇果反問。
上官軒提起茶杯給幾人倒了茶。
百里煜一噎,扯著笑道:“我可不是無所事事,凡事不可只看表面。你聽聽外面多熱鬧啊,你不去看,可真是辜負了我送禮的用心。”
“我就說嘛,除了無所事事的煜公子,還會有誰這麼無聊。”蘇果起身,端著茶過去給宋安之。
“你這麼說,我真是傷心了。”
百里煜撫著胸口,一臉哀怨,“阿果,我這可是在為你出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