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懂。
蘇果上前蹲在宋老太面前,伸手握住她的另一隻手,“叔婆,回去一趟吧。有容止陪著你,我們也放心!等安之的傷好了,我們再陪你一同回去看叔公。”
容止早就求她勸一下宋老太,一直壓著沒說,那是因為時機不對。
悲痛難忍的時候,怎麼勸都沒有用。
“那個時候,你該叫祖父了。”宋安之糾正。
蘇果紅了臉。
宋老太卻是笑了,“安之說得對,等明年安之的傷好了之後,我就給你們操辦婚事。那時,我們再帶上一罈陳年女兒紅過去找他,告訴他,你們成親了。”
聞言,宋安之和蘇果相視一眼,皆是鬆了一口氣。
聽這語氣,應該是不用再勸了。
“祖母。”
“叔婆。”
宋老太抽回手,拉著他倆的手重疊在一起,最後再覆上自己的手,“別說了,我沒事了。我去看他,我去告訴他,這事是我錯了。”
“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太相愛。相愛的人,眼裡都容不下沙子。叔婆誤會,傷心,離開,這一切都只是因為愛得太深了。雖然遲了,但是,叔婆去看他,叔公一定會高興的。”
蘇果立刻反駁。
這真不是誰的錯,真是錯,也是因為愛得太深沉。
宋老太終是沒忍住,兩行清淚流了下來,“嗯,我懂。”
蘇果起身,抱住她。
“嗚嗚嗚……”
宋老太終於哭出聲來了,宋安之心疼之餘,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這幾天,他真怕把宋老太給憋壞了。
翌日一早,三輛馬車停在宋家大門口。
這些都是上官軒安排的。
容止和宋老太一輛,前往神醫谷。
百里煜和閆虎一輛,回京城。
上官軒則是回鎮上。
熱鬧了幾天的宋家,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照顧宋安之的事情,全部落在了蘇果身上。秋收開始了,再沒人上山挖葛,也無葛可挖了。
村民忙碌了起來。
李家妯娌也很少過來了。
這天,蘇果揹著竹簍去後山摘百香果,當時發現時才開花,如今已是結滿了紫色果實。
蘇果坐在樹下,掰開一個百香果,那香香甜甜的味道撲鼻而來,立刻讓她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久違了,百香果。”
“都說蘇家日子過好了,怎麼還在這裡摘這些沒人要的野果子?”李常年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蘇果立刻起身,背抵著大樹,警惕的看著他,“李常年,你到這裡幹什麼?”
“這山可不是你家的,誰說我不能來?”
“這是宋家的山,你就是不能來。”
當時,宋安之說過,這山坡是宋家的。
聞言,李常年立刻陰沉著臉,目光落在蘇果身上。
半年不到的時候,蘇果不知是生活過好了,還是長開了。黑瘦的臉如今已經是白皙的鵝蛋臉,眉不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