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聽到身後的動靜,夏殊開口問道。宋易歌覺得明明曾經是身為秦離未婚夫的自己,夏殊卻反而把他當成外人。
宋易歌儘量無視夏殊的存在,自顧自的跟秦離講起近來的事情。直到陳恩的電話開啟,宋易歌才準備離開。離開前,宋易歌看了一眼夏殊,而夏殊也在看著自己。少年仍然年少的面容,嘴角揚起的笑,勝券在手。這跟之前自閉的夏殊完全判若兩人。風吹揚起他的衣服,看得出他的身材更加削瘦。
夏殊等到宋易歌離開才回過頭。
他跪下身,頭抵在“秦離”兩個字上。
“下一次,要麼跟我過一輩子,要麼讓我殺了你,好不好?”
夏殊將枯萎的早已發黑的花放在秦離的面前。
他終於給她送上了那朵早早準備好的花。
夏殊站起身,奇怪地看著身邊的事物開始如泡沫般消失,卻又習以為常。
最後消失的是自己。
Finally spoke to her。Left flowers。終於和她搭上話了,並給她留下了一束花。在墳墓前。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好了。。。。我要崩潰了。。。下週目讓男女主依舊在一起算了= =他終於給她送上了那朵早早準備好的花。在我微博呆了好久 終於用上了 哈哈
☆、沒啥攻略(1)
貧民區的構造很擁擠,區域被雜亂無章地分隔著。房與房之間的間隙極小,從二層閣樓伸出的長長的竹竿直接搭在了對面的那個閣樓上,竹竿上曬著還在滴水的衣服。向前看,是富人區剛剛修葺好的屋頂,剛下過雨時,還可以看到屋頂上面的每一道紋理。有時風吹開茂盛的綠蔭甚至可以望見建於山麓的城堡。往後望,是一片不知深處的慕伊森林。有人說慕伊森林裡生活著食人魂的惡魔族,有人說慕伊森林裡生活著飲人血的吸血族。沒人知道里面生活著什麼。總之,慕伊代表不潔。
連續幾天的下雨讓貧民區顯得愈發壓抑,即便是難得的放晴也沒讓人心情好轉。街道上沒幾個行人,大家都在拼命地幹著活。稅收一年比一年高,納稅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家裡面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黑黑的牆上;斑駁點點,凳子被蛆鑽出了無數個密集的洞。
紡織房裡是餘音不絕的機器工作噪音,女人們的閒談成了無趣時光中唯一的消遣。
“騎士團又開始招人了。”
“安理魯又有的忙了。”
“人家忙不忙關你什麼事?”
“啊,我心疼他。”
“羞不羞?臉都沒見過,就這樣。”女人取笑道。
“不用見臉就覺得很帥了。”被取笑的女人毫無害羞,反而還做出捂心的動作,“真想和他見上一面啊。”
“貧民區的人哪能見得上騎士團,唯一見到的從富人區來的也只能是那些逼稅的大肚子矮子了吧。”
“秦離上次不就見上一面了嗎?”女人喚了喚在角落裡埋頭苦幹的少女,“誒,秦離,叫你呢。”
少女才反應過來地抬起頭,一臉迷茫。汗水順著她的鬢角緩緩流下,順著臉頰,脖頸,最後被粗糙的衣服領角吸收。額前的劉海被汗水打溼,分束般地垂在前面。
“怎麼了?”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紡織廠按量算工錢,做得多拿得多。
“你這也太拼命了吧。”
秦離笑笑,沒說話。家裡還有個弟弟在富人區讀書,自己在離富人區最近的地方租了一個最便宜的閣樓,稅收、學費、房租一個勁砸下來,恨不得一天能接好幾個活。
“你上次進富人區的時候不是碰上安理魯了嗎?說說,他長得怎麼樣?”女人八卦地問著。
“啊?誰說我碰上安理魯了?”
“梅琳啊。”
“那梅琳應該也看到了吧。”
“安理魯救的是你,又不是她。況且她看到的也只是背影。別這麼小氣嘛,說說安理魯長得怎樣?”
秦離認真想了想,男人稜角分明的面容,被栗色頭髮微微遮掩住的深邃的雙眼,高大的身軀擋住了那天燥熱的太陽,隔著衣服也可以感受到蘊藏著力量的肌理。這是在貧民區見不到的男人。
這是王族的男人。生來為貴族獻上心臟和生命。
耳邊彷彿又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秦離甩了甩腦袋,紅著臉:“跟平時看到的男人不一樣。”
女人們突然好奇起來:“哪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