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兩聲。
有後臺就是好,要是一般人,誰管他死活,連這點哭都吃不了,還談何為主子效忠。
死了便死了。
“媽的!”黑三咒罵一聲。
邁步朝朱二郎住著的屋子走去。
說是屋子,倒也是屋子,不過就是被人隨意丟在了草堆裡,身上的衣服倒是換過了,整個人一點生氣都沒有,卻低低呢喃著,“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執念裡,他希望自己活著,就算是死,他也想再看看三個女兒。
更何況他不想死,也捨不得死,更知道不能死,他死了,他的女兒就會成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不……”
朱二郎嘶吼出聲。
黑三上前,抬腳踢了踢朱二郎,“給他安排間屋子,有床鋪的,派個人照顧他,讓沉厚那小子給他看看,別死了!”
“是!”
沉厚是這個地方醫術最好的大夫,只要還有一口氣,他都能給你救活過來,端看他願不願意出手。
臨走時,黑三又看了眼住朱二郎,邁步走了出去。
沉厚給朱二郎看了看,渾身的傷,到處腫的。
對於這個新來的人,他有些詫異。
便去找黑三。
黑三正坐在草棚子下,看著前方那些人訓練,手裡拿著一個酒罈子、
“黑三!”
黑三看了沉厚一眼,“你來作甚?”
“我來問問,那個人是誰?”沉厚低低出聲,看著黑三喝著烈酒,忍不住勸道,“少喝些吧,別等大業未成,卻把身子給喝垮了!”
“……”黑三一頓,哈哈哈直笑,“像個婆娘!”
“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那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沉厚又問。
“你管他是誰,別死了就好!”
沉厚不語。
他本姓沈,沈家曾經也是大族,卻被人陷害,上上下下幾百口除了他無一倖免。
冤屈不能沉冤得雪,他不會姓沈。
“不過你醫治他的時候,稍微精心,別留下後遺症!”
“……”沉厚看著黑三,“到底是誰?”
“不認識不知道,主子那邊傳訊息來,讓我親自去接人,只說好好磨礪,只要活著就好,只是咱們主子什麼人?曾經何氏管過他人死活,剛剛又帶了那人女兒的話來,我便尋思出點味道來!”
“……”
沉厚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問,“你,你不會是想說,咱們主子看上他閨女了?”
“我說了嗎?我啥也沒說!”
沉厚尋思著坐在黑三身邊,“你說他閨女長得好看不?我覺得應該是好看的吧,咱們爺什麼人,一般的胭脂水粉肯定瞧不上,我說……”
“阿嚏、阿嚏!”
荀沐陽連打了幾個噴嚏,揉著鼻子坐起身。
他還不知道,他關心朱小,別人早已經衍生到了女兒上。
更沒想到黃嬤嬤、王嬤嬤已經準備巴結上朱小,希望將來能夠在朱小身邊伺候,得個大恩典。
“公子,您起了!”萊菔笑著進了屋子,給荀沐陽整理衣裳,又去打熱水。
“萬公子已經派人送了藥來,王嬤嬤已經煎上,一會就給小小姑娘送去,昨日您摘回來的藤梨奴才清洗了一些,公子要來兩個嗎?”萊菔喋喋的說著。
荀沐陽聽得煩躁,“我這邊不用你伺候,你去看看朱小起了沒有,那邊有沒有什麼需要你做的!”
“……”
萊菔頓覺委屈,“公子可是嫌棄奴才?”
“滾出去!”
荀沐陽惱怒。
個奴才,還敢問東問西。
“是!”萊菔委屈的朝外面走,走到門口又問道,“公子,您早上想吃什麼呀……”
荀沐陽不語,扭頭淡淡的看著他。
萊菔嚇的一縮,邁步就跑。
“……”
荀沐陽頓了頓,才微微勾了勾唇。
雖是個沒有根的,但雖他卻是真心。嘴巴碎,有些囉嗦,但使喚起來,倒是格外順手。
萊菔氣呼呼的到了廚房,黃嬤嬤、王嬤嬤已經準備好荀沐陽的早飯。
雞肉絲粥,水晶小包,開胃小菜,還有一大盅燕窩。
“嗯,不錯,這燕窩給公子一小碗就好,餘下的端去給小小她們!”萊菔吩咐道。
去拿了一個藤梨吃著,覺得好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