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皇陵並不是大楚先祖的陵墓,而是前朝大齊的皇陵,楚京是先齊遷都前的舊址,這荒山裡自然可能修有它的皇陵。
“藏別的地方,萬一人家修墳了怎麼辦?”只有皇陵是不會輕易動土的,就算動了,他也很容易得到訊息,再先去把東西挪出來。
俞喬又掃了他一眼,沒再開口,但焦越確定自己又受到了極大極大的鄙視。
皇陵就在眼前的山腰處,有守墓人看著,他們還得想辦法混進去,俞喬在思考方法,焦越卻沒直接將她往山上領,他帶著她到山側的一個偏僻坳口裡。
“這這……這石頭怎麼跑兒來了?”焦越對著一塊巨石瞪眼,然後又是抓頭髮,又是踢腿,他的神色簡直是要吐血。
“怎麼回事?”俞喬凝眉,問了一句。
焦越一邊跳腳一邊解釋到,“這頭壓的地方有個坑,那裡稍稍挖開是修墓工匠留的暗道,我碰巧得到過圖紙,但我記得六年前那塊巨石明明是在那兒的!”
焦越也不指了,他直接溜到巨石原本在地方。
俞喬看著,眉頭稍稍松和下來,“這塊巨石原本應該也不是在那裡,這麼多年,很有可能是被雨水山洪衝過來的。”當然這也是猜測罷了,人為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之前皺眉,可不僅是擔心弄不開這個巨石,而是擔心裡面的東西出了變故。
“怎麼辦,要不改日多叫幾個人過來?”焦越說著,心裡也挺不好意思,他將東西扔這裡,好些年都沒再來看過,現在讓俞喬陪他白走一趟了。
但他回過頭去,卻見俞喬從手腕腰帶上卸下幾個東西,然後就站到了巨石面前,開始使力。
焦越原本還想勸她,別費勁兒,但他開了口,卻只是將嘴張得老大,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俞喬真憑一己之力就將那塊巨石推開了。
推開之後,俞喬甩了甩手,略有吃力,她看向焦越,十分冷淡地道,“好了,開始挖吧。”
他們隨身帶著兩個挖土的工具,俞喬和焦越說完,自己就也動手了。
焦越也不敢偷懶,他的動作相當利索,他一邊挖,一邊問向俞喬,“天生神力?”
俞喬突然露了這麼一手,焦越心中遺憾就更多了,老俞公藏得可真好啊,他們誰和誰,他孫子這般體質,合該送給他教導啊!
俞喬眼睛都不帶掃他的,“嗯。”除此之外,很難解釋她這身怪力的來源。當然以前力氣大是大,沒這麼恐怖,主要還是黑布上功法配合她體質的雙重原因。
她伸手往下敲了敲,裡面的確是空的,“讓開。”
焦越聞言,乖乖讓到一邊,俞喬雙手合力,將還蓋著不少泥土砂石的木板拉了起來。
“帶路。”
焦越點了點頭,整個人看著都安分了不少,俞喬那身子怪力的確夠唬人的,至少他就被震懾住了。
焦越走在前面,俞喬緊隨其後,但一路走過,卻能發現不少東西。
“這裡面這幾年有人來過了……”有些痕跡很新,時間還可以再拉近。
焦越屏氣凝神,神色卻不見緊張,“別擔心,老子還不至於這麼渾。”
他作為神偷行走江湖數十年,性格雖然大大咧咧,本事還是有的,他藏起來的東西,他有信心不會被人發現。
那個暗道連通一個墓室,地上擺著寥寥幾個陪葬器皿,除此之外還有一堆屍骨,這個場景越看越不同尋常。
“這只是一個太妃的墓……”
先齊皇帝的墓,他自然不敢碰,那裡面的機關就夠他吃一壺的了,這個太妃的墓在最外圍。
當時他被逼得幾次死裡逃生,卻也愈發不肯將東西還與那人,偶然得到圖紙,他就將東西放進來了。
放了之後,這麼些年再也沒來過。
俞喬捂住鼻子,又在這個墓室走了一圈兒,“走吧,這裡的出口已經被封了。”
“死的人應該你偷來圖紙的真正主人,殺人的估計是守墓人……”
貪得無厭,來的次數多了,自然會露了痕跡,被守墓人堵在這裡殺了,並不難揣測,所以接下去,焦越根本就不能帶路了。
“所以……我們就這麼走了?”他以為俞喬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
俞喬沒說話,退回暗道,走了不遠,然後就拔出腰間的重劍,狠劈而下,連續三下,那片土壁就裂開一個半人高的洞,俞喬隨即鑽入,焦越也只能跟上。
跟著俞喬,他覺得自己怎麼怎麼都是沒用之極的模樣?老俞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