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如此受到波及的百姓自然也是楚國的,但俞喬豈會讓他們如願。
戰亂的第二日,一篇俞喬親自起草的檄文,就隨著鷹鴿傳遍天下,檄文裡直接揭露了周思的狼子野心,條理清楚,邏輯分明,這場戰亂的始作俑者就是這周思以及他身後的禍國妖師,而楚國只是迫於無奈,被迫反抗。
換句話說,他日楚國就是將晉國滅了,始作俑者也還是那周思和明空,是他們自作孽,楚國還是佔據了輿論上正義的一方。
當然將戰場推到晉國境內,也不是沒有壞處,壞處就是非本土作戰,他們對地形不熟悉,遭遇埋伏的可能性極大。
“晉國主帥姜銘城,十二歲從軍,至今有二十八年時間,可以說是身經百戰,在後齊滅國戰時,他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兵,五年前趙國戰事,他就已經爬到副帥的位置,這一次更是直接當起了主帥。”
池贏和他年歲相當,可他到及冠後才從軍,論資歷他還比不得他,但上一次趙國戰,他和他有過接觸,知道一些他的戰鬥風格,俞喬就讓他配合她收集來的訊息,來給眾人分析這個姜銘城。
“他長相孔武,可心思卻相當細膩,為人更是陰狠毒辣,”池贏說到這裡頓了頓,可俞喬卻對他點了點頭,讓他繼續往下說。
“趙國皇都禹城破時,他堵住了西門,無論男女老少,一律斬殺。”
而那些人絕大部分都是一般的老百姓,他對這些人無半點憐憫之心,所以他很贊同俞喬將戰場推回晉國境內的決策,一旦讓他撞上楚國的尋常百姓,他很可能會動殺戒。
“他好女色,卻基本沒有服侍他超過一個月的女子,那些女子的下場無例外就是死,他至今只有一個兒子,訊息裡說,那個兒子也被他帶來了。”
見池贏又看過來,俞喬又這般道,“說說他那個兒子。”
池贏點點頭,繼續往下說,“他那個兒子和他老子一般的德行,也是個壞胚子,男女不忌,在晉國作惡頗多,不過他身邊長年兩個侍衛不離身,極是謹慎惜命。而他老子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想要殺他們非常難,至少一般的刺殺法子做不到。
俞喬眸色裡隱現幾絲深意,又漸漸緩和,“你們針對姜銘城寫一份策對方略給我。”
“是,”眾人點頭,而後又由蕭舒繼續主持,卻說說一些前線的作戰計劃,不過始終相對保守,他們只怕攻下晉國的鹹安堡都需要個把月的時間,更不用說用三個月的時間直接攻破晉國皇城了,所以必須兵行險著。
等他們都退出這個臨時的大帳時,俞喬看向謝昀,“我們出去一趟。”
謝昀點點頭,卻是一甩將黑蛋掛到後背去,而後沉默跟在俞喬身側,他這些日子低調得讓經常進出俞喬大帳的將士們吃驚不已,也是,之前謝昀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到俞喬身上,可現在他卻能安靜在一邊兒,不靠近,不說話,低調又安分,如何不吃驚呢。
他們走到半道,一個紅色的小東西躥上謝昀的肩膀,而後也鑽到他的布兜裡去了。
“王伯送來的新布兜?”俞喬仔細看了看謝昀這身黑衣,上面繡有暗紋,看著低調,但其實還是挺有格調的,算是符合了謝昀的要求。
謝昀點了點頭,“嗯。”
“這是阿喬今日和我說的第二句話。”
他若是不說,俞喬都不知道已經把他冷落成什麼樣子了吧。
俞喬哭笑不得,謝昀吃醋倒是聽得挺順溜的,“那阿昀也對我冷淡啊。”
她都快比不上他布兜裡的小紅和蛋蛋了。
俞喬這麼說了,謝昀反而高興了些,他更靠近了俞喬些許,而後抓住了她的手,“那是阿喬太忙了,我都插不上話。”
“我最喜歡阿喬,只喜歡阿喬的。”
俞喬心情原本還有些沉重,可聽到謝昀的話,她心裡忽然就明快了許多,她也順勢握緊了謝昀的手,“我知道的。”
“我們這是去哪兒?”謝昀看俞喬帶他到馬廄來了,只怕這個出去並不是出大帳,而是離開這個臨時駐紮的軍營了。
“鹹安堡,”俞喬話落就放下謝昀的手,而後躍到一匹駿馬上,謝昀也連忙上了匹馬,追了上來,他們出營地不久,就看到董偉為首的十來人,他們沒多說什麼,直接跟上俞喬。
從楚*的臨時駐地到鹹安堡半日的路程都不到,兩*隊離得這麼近,隨時都有可能再打起來。而目前看著還在僵持,俞喬他們剛剛開完作戰會議,晉國那邊估計也是,或者還在開,他們可沒有謝昀這樣可以提高效率的監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