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同他們一般。”
在南疆功力越高的人,面對謝昀就會越怵,反而是那種碌碌無知的感覺不到。
俞喬沒有什麼表示,也沒再追著這點兒不放,她看了謝昀一眼,然後又再問道,“既然南疆都是凰血後人的護道人,你可知後齊聖女的去向?”
俞喬話落,她和謝昀的目光都鎖定在了巴塗的身上,他或有任何一點破綻,都會被他們洞悉。
巴塗冷汗當即就下來了,他連連搖頭。
“後齊聖女?若非凰主,我等南疆聖地之人輕易不能出聖地,更不能入中原。”
所以他不大可能知道張梓熙的去向。
說完這話,巴塗就抿緊了嘴唇,就算是身上的虛汗流得再多,他都不能再開口了。
短短一刻鐘的沉默,巴塗幾乎要忍耐到極限的時候,俞喬再開了口,“前輩不用拘束,你不願多說,我不會勉強的。”
她只說了自己,可沒說謝昀也不勉強他的,來日方才,他們有的是時間尋找這看起來並不算太重要的真相。
巴塗又鞠了一躬,而後從這個暖廳裡退出來,整個人都呈現一種虛脫的狀態,不僅僅是因為謝昀,還因為俞喬,俞喬身上的氣勢,他隱隱覺得比謝昀還要可怕。
他滴神,他家凰主是嫁了個什麼人呀!
巴塗離開,謝昀和俞喬神色同時緩和了下來,俞喬轉過身來,攀著謝昀的手臂,將他拉得更近了些,蹭了蹭他的臉頰,俞喬就靠到了他的肩上。
“無論未來發生什麼,我可以向阿昀保證,至少我的心意不會變。”
俞喬很少給人承諾,可她無論承諾了什麼,就都會盡力去做,對謝昀也一樣。
俞喬只看了一眼,就感覺到他起伏的內心,又一句話將那些浮動都安撫了下來,他伸手將俞喬抱住,又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阿喬,我也一樣。”
其實活得越久的人會越明白,愈是簡單,才愈難得。
龍宵衛和巴塗透露的那些,隱約牽扯到了很多複雜的東西,俞喬和他置身其中,受不受影響,很多時候並不為他們所控制,但俞喬堅定地告訴他,她不會變。
而他也只要確定這點就夠了。
他們依舊溫馨而堅定,相隔不算太遠的晉國皇都裡,就不會有這般的氛圍了。
全城百姓驚恐無比,楚軍從東北邊打來,一路勢如破竹,這般速度就到了皇城前,只怕皇都的城牆面對楚軍的鐵蹄,還沒豆腐堅固了。
不僅他們,就是滿朝文武也要被嚇破膽去了。
周思在龍越宮一頓痛罵,晉皇被他氣得幾乎昏闕過去。
周思在回到東宮端坐不久,他就秘密出了皇宮,來到西城的小宅門前,留下了護衛,獨自進入。
“師傅,我已經考慮好了,之前是我婦人之仁了。”
他在一個房屋前,微微躬身,如此道。
他話落,門緩緩開啟,走出一個白髮如雪的年輕男人,這種年輕僅限於他的相貌,眼神卻不是那回事兒,一雙琉璃紅色的眼睛,極美極美,卻是什麼也看不到的瞎子。
這只是闡述事實,絕對沒有任何鄙夷的意思。
周思目光一掃而過,就不敢再多看,按理說他是他的幕僚,他就算待他不同,也不該是害怕,可事實就是如此,他怕他,很怕。
否則不是真被逼到如此境地,他都不大想踏足這裡,可深究根源,這明空迄今為止一直都在幫他,他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怕他什麼了。
明空緩緩抬起臉,落日的餘暉灑在他的臉上,原本和煦無力的暖陽突然多了一種可怕的穿透力,似乎能照進他的血管,可不同於一般鮮紅湧動的血管,他身上無一例外都是暗濁且冰冷的。
“再等等吧,我要先去見見他們。”
他說著,臉上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可天邊轉瞬間暗了下來,讓這個原本該明媚的笑容,多了些許神秘和晦暗。
周思打了個顫兒,他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對,“是,聽您的。”
第二天辰時許,龍宵衛首領宵金將晉國一百三十八名龍宵衛的資料,送到俞喬的書房,“其他三國的宗案也在送來的路上,還需要些許時日。”
“嗯,”俞喬點點頭,卻是在繼續翻那些宗案,“嘩啦,嘩啦……”半個時辰的時間不到,她就翻完了,而後放到一邊兒,看向宵金,“我要新四國最新的訊息。”
那宵金有些詫異俞喬這麼快就放一邊兒,但他對俞喬的要求,事先就有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