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裹著的厚重皮襖脫下來了。
再走不遠,他們就看到一個宮宇,完全用白色玉石堆砌起來的宮殿,屋頂上泛著五彩寶光,也就是他們在山下隱約看到的彩光。
“聖人在湖心亭等您二位。”
黑衣人轉過來,躬身對謝昀俞喬道,說明了就只見他們。
巴塗等人聞言如臨大敵,俞喬卻無什麼特別的異樣,“帶路吧,我也想見見他。”
她說著又微微側過身,“你們也跟著。”
都帶這麼多人來了,就也不會有要單打獨鬥的意思。
那黑衣人見俞喬這麼說,居然也沒說什麼。
這山巔宮宇的花園裡也開了花,白色和紅色,一片連一片,卻是眾人都沒見過的花種。
謝昀卻突然道,“我見過。”
至於是在哪裡,叫什麼,他也沒說了,只是他牽著俞喬的手不自覺握得更緊了些,他有些不受控制的緊張,但俞喬不容他退縮,依舊牽著他走過花園,走向了宮宇中心的湖心亭。
一眼看去,沒有通往湖心亭的廊道,只有孤零零的一個冰雨亭子,湖水泛著煙霧,整個宮宇都這般暖和,原因就因為這個溫泉湖了,甚至外面的風牆也和它有關。
明空背對他們站著,而後緩緩轉過身來,他的目光隨即就落到了謝昀身上,再接著他就落淚了,兩行血淚從眼角滑落,詭異又可怖。
“昀兒回來了。”
俞喬神色不變,她握住謝昀的手向前走去,還未到湖邊,一條玉棧道從水底升起,他們一步步向前走去。
齊恪成晉皇遲疑片刻就也跟了上去,司馬琉若和阿狸落後兩步一樣跟上,可其他人卻都凝步不前了,不是因為害怕不敢上前,而是他們動不了了,連表情都凝固的那種動不了,更甚至是他們自己都無意識的動不了,而這一切只因為他們看了明空的眼睛。
明空一直在看謝昀,俞喬一直在看他,她鼻尖的動了動,還未靠近,她就聞到了一股極其腐朽的味道,這滿院子的花開不是為了別的,是明空用來掩蓋自己身體味道用的。
“臭死了,”顯然謝昀也聞到了,他偏了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