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走水路還是陸路,”俞喬給謝昀他們說起了之後的安排,話題一轉,她臉上終於露了點不一樣的微笑,
“阿爹,到時候,就你帶我們走了。”
披著這副美人皮相的謝昀,實在和“阿爹”這個稱呼不搭極了。謝昀的年歲在那兒,俞喬幾人行事就也有了名目,不至於太引人注意,他也終於派上了用場啊。
“我的榮幸,……阿喬,”我的阿喬。
五天後,馬車進了荊州城,將謝昀幾人在客棧安置好後,俞喬外出一趟,到了傍晚才回來。
回來時,她手上提著好些東西,鮮魚鮮肉白麵粉都有。
面對幾人疑惑的目光,她才開口淡笑道,“今兒是阿狸的生辰,我下廚,我們吃頓好的,”
“啊,今兒是阿狸的生辰啦,”秦述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今晚有好吃的了。
他帶著阿狸奔向俞喬,他提過俞喬手中的東西,阿狸則是掛到了俞喬的大腿上。
“我買了鮮魚,可以喝魚湯,”
俞喬目光迎上,看到了坐在大椅上,腿上蓋著棉被的謝昀。他身上帶著點水汽,顏色似乎也比平時更豔麗三分,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般,似仙,更似妖。
應該是才洗浴出來的,他使喚起秦述和阿狸,可半點不見外的。
如此……也正好。她身為女兒身的下限一點一點在丟失,但在徹底沒了之前,她還想稍微拯救一下,比如……不用直面謝昀的赤身啥的。
謝昀知道俞喬這話是對他說的,目光從她腿部的阿狸,滑到了俞喬臉上,輕輕頷首,“阿喬的魚湯煮得好,我很期待。”
“我想到床上躺一會兒,”謝昀說著,對俞喬張了張雙臂。
俞喬走近,謝昀就主動將手臂攬上她的脖頸,俞喬就勢抱起了他。
依舊想當腿部掛件的阿狸,只能當起了俞喬的小尾巴。
借用客棧的廚房,四人吃飽喝足後,秦述帶著阿狸回去睡覺,俞喬還留在謝昀的房裡說話。
“我們要在荊州城住一段時間,除了官船,一般民船最早也得半個月後才可能有位置,”俞喬一邊察看著謝昀腳上的傷,一邊說道,
“明日,我去租一間民宅,客棧里人龍混雜,終是不便。”
“嗯,”謝昀靠在椅背上,低低應著,目光清和,神情卻透著淡淡的愉悅。
“很急嗎?不急的話,我們等開春了再走吧。正好你練一練功夫,開始了,就不能有任何懈怠,在路上一樣不便。”
俞喬沉默片刻,抬臉看謝昀,點了點頭,“也好,我的事急不來。”
“我的腿也是,你不嫌棄,我就不著急,”謝昀微垂的眸光,突然抬起,望進了俞喬眼中,他輕抿薄唇,鄭重而認真的模樣,也落到了俞喬眼底。
“那就這麼決定了,”俞喬忍住想要移開目光的想法,拉過另外一床被子,蓋到謝昀身上,起身正要離去,手就被謝昀抓住了。
“阿喬等等,我吹個曲子給你聽吧,”說著謝昀抽出了他懷裡放的短笛。
這個短笛的手藝真說不上好,就是俞喬在路上隨手砍的竹節做出來的,能發幾個音節,就被她拿給謝昀湊合著用了,但謝昀顯然很喜歡它。
俞喬沒應,身體卻已經坐回了謝昀的床邊。
他放開了她,用那完美得近乎無暇的手握住短笛,再送到那好看極了的唇邊,俞喬突然滋生了一種很不可思議的想法,就是那又醜又粗糙的短笛,佔謝昀便宜了。
清冷的夜裡,婉轉的笛聲,相對而坐的兩人,這一夜很一般,又似乎不同一般。
翌日,俞喬在荊州府的一個偏僻的小衚衕巷裡,租到了一間只有一進的民宅,能住人的房間,也只有兩間。
“阿喬就這麼嫌棄我,寧願收拾雜物間,也不和我睡?”謝昀說著微微偏頭,垂下了目光,明明是鬱悶不悅的模樣,可換到謝昀身上,卻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俞喬嘆氣,“那我把床搬進來,我都買好了……”
“你早早就打算和我分房分床睡?”謝昀說著,微微眯了眯的眼睛,在房間內掃了一圈兒,鼻子哼了又哼,“你的床放這兒,我的床搬那兒去。”
兩床相對,他只要偏頭就能看到俞喬,分床可以,分房……不可能!
她和謝昀各退一步,分床不分房,“行。”
俞喬應了之後,就去搬床回來,再多說些別的,謝昀估計能……更委屈給她看。心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