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蠢,”眉梢微微挑起,不是輕蔑更甚輕蔑,“後齊被滅,不過二十來年,一旦有任何復起,任何事端牽連,這些人再想避嫌,誰能信他。”
“何況,比對大齊舊制的傳承,楚國怎麼能和佔據前朝腹地,沿襲舊制的北魏相比,”
“那阿喬以為該如何?”謝昀又接著問。
“但就追尋正統風韻來說,難道瀝亞大陸就只有過大齊,我以為大齊前的大周,大虞,絲毫不遜,”俞喬有些奇怪謝昀在這個問題上的執著,不過她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再有,煌煌大齊徹底覆滅,他的舊制就已經不再適合這片土地,精華是有,糟粕更多,否則……不過重蹈覆轍而已。”
“啪啪,”兩聲,俞喬背對著鄰桌,一個農夫打扮的老者,撫掌而起,看著俞喬的目光,激賞無比,“小公子年少,卻比很多人都看得清楚,難得難得。”
俞喬和謝昀一同看他,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他摸了摸鬍鬚,半點無聽人壁角的尷尬,“公子繼續說,老夫洗耳恭聽。”
話到這裡,也無藏著掩著的必要,俞喬就繼續往下說。
“以前人成敗論,一切長久之制,當有‘穩’和‘變’,無穩難安,無變難通,但任何事情都是過猶不及……”楚國底蘊根基太弱,而魏國卻被過往束縛住了。
俞喬回過頭來,輕抿口茶,無論那老者如何瞪眼,都沒再多說了。
“阿喬說得好,”謝昀戴著斗笠,但俞喬卻更感覺到他在對她笑。
“讓讓,讓讓……”喊聲漸進,就有一隊玉冠錦服的少年公子縱馬而來。
“在這裡歇腳,等等李玉他們,一會兒到浮生齋,我請客!”
聲音略有些耳熟,俞喬和謝昀偏過頭去,池胥人四下觀看,正好對上俞喬的目光,他一愣,再一抖,直接從馬上栽了下來,啃了一嘴泥。
“呸呸呸,”池胥人頓覺四肢虛浮,好似那添料臭果的威力還遺留至今。
“胥人,你怎麼了?”
他的一眾夥伴都被嚇了一跳,紛紛下馬,將還腿軟的池胥人拉了起來。
俞喬和謝昀回頭,看向彼此。
“你照顧好自己,”俞喬對謝昀道,分別比預想的,還要早一些。
謝昀沒應,身體向前,輕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