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這些東西其實都算是陳曼瑜的,她和章署長是合法夫妻。不過之前阿羅問了陳曼瑜好幾次,陳曼瑜都是堅稱這是結婚之前的事兒,自己不會要的。
白綺羅爽快:“小姨那邊是肯定不要的,不用再問了,這事兒就按你說的辦吧。”
馮驍笑,說:“你問都不多問?我全然以自己的身份捐出去了。”
白綺羅反問:“我為什麼要多問?你做的是好事情,我難道還要計較這些?再說,我也不在乎名聲那些東西啊。只要真的能幫助人,以誰的名義一點也不重要。”
馮驍笑了出來,認真解釋:“其實,以這個名義捐出去會減少很多麻煩,這麼大筆錢,難保有人覬覦。我不想在這種事兒裡還被類似於陶三太太這種蛀蟲貪了去。而莫名其妙這個名義已經搞了十幾年,渠道也是有的,都是我信得過的人。這點你可以放心。稍後他們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忙完了我介紹給你認識。你絕對可以放心他們的人品。而如若以你我的名義捐出去,但是走了他們的渠道。那麼很快就會有人把莫名其妙和我,亦或者你聯絡在一起。這是我不想看到的。而如若是以無名氏的名義捐了這麼大一筆錢,那麼想來更多人都會追究這些錢的來源。想要沾染的人也不會少。”
馮驍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涉及到正事兒就截然不同了。
“我明白的,你不用多說,全權處理吧。”
馮驍點頭,又說:“我媽當年過世的時候給我留了許多鋪子,我的鋪子每年都會拿出兩成的收入來做這件事兒。”
白綺羅好奇的問:“那你為什麼不成立一個基金會呢?”
馮驍笑了出來,搖頭說:“你就當我做好事兒不想留名行不?如若真的成立起來,那麼涉及的就更多了。現在世道亂,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就算是你爸這樣的身份,也難保能全然抵擋別人的算計吧?真立起來,未必能幫人,但是卻能成為一個靶子。而且,要是正式做起來,涉及的人多了,想要摻和的人多了。事情就變味兒了。而現在,一切都隨我心,不是很好麼?我媽臨終的時候曾經再三提醒我,就算是大善人的名聲也不能讓我多張一塊肉,只要做好自己就可。我們家的身份,不謹慎最後的結果只會是一個死。”
馮驍打小兒就是在那些爭權奪利的人精兒里長大,而馮家浮浮沉沉,他經歷許多,太明白許多事情都不是想的那麼理想化。所以他倒是寧願如此,最起碼能真正的幫助別人,也能隨心。
而且,這是他母親的願望。
白綺羅安靜的看著馮驍,好半響,她認真說:“如果我早一點認識你就好了,我覺得你媽媽好厲害,沒有見過她,我覺得損失了一個億。”
馮驍笑了出來,他眨眼:“怎麼會損失一個億呢?你都要嫁給她兒子了啊!她兒子這麼好,你比得了一個億還多呢!”
白綺羅嗔道:“你又吹牛。”
馮驍捏捏白綺羅的臉蛋兒,說:“你確定嗎?我真的有一個億啊!”
“你能不吹嗎?你知道一個億是多少嗎?”這是什麼時代啊!這個不要臉的就敢胡吹!真是厚臉皮!
只是,聽了她的話,他曖昧的笑了出來,湊在她的耳邊低語一句。
白綺羅的臉蛋兒瞬間紅成一片,她咬著唇,含羞帶嗔的盯著馮驍,恍惚間,她幾乎聽到呼嘯的車聲了,這輛高速行駛被焊死車門的汽車,是馮驍開的!
她緋紅著臉,簡直能滴出血,“你耍流氓!”
馮驍無辜的眨眼,笑說:“哪裡有?”
白綺羅氣勢洶洶:“就有!”
馮驍看她紅撲撲的臉,又看她遊移不敢直視自己的眸子,一時只覺得千萬的柔軟,他低聲笑了出來,這股子喜悅是明媚如春的。他握住了她的手,揚著笑意,頷首:“好,有的。”
白綺羅:“咦?”
他突然就這麼說,倒是讓她不知如何回應。
馮驍繼續:“等我們成了婚,不管做什麼都不算耍流氓了!”
他伸手算了算,更加認真:“也沒有幾日了。”
算起來,時間真的一日比一日更近了。
白綺羅咬咬唇,澄淨的眸子帶著幾分閃爍,說:“結婚也不許胡來。”
她倒是兇巴巴起來,也不管那些,只是這氣勢看起來就虛了很多。虛張聲勢,說的就是白綺羅這種了。
大抵是馮驍的笑意太過明顯,倒是讓阿羅有些惱羞成怒,她嘟嘴捶他:“你不許笑話我!”
馮驍:“好好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