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以後,他才繼續,“西域皇帝要開戰,一定是知道了艾拉長公主的死因,試問,在座的你們,是否能夠忍受自己最愛的女兒遭受如此禍事?”
一句話問得那些文武百官一個字都回答不上來。
夏鈞堯輕輕的笑了一聲,又道,“既然西域皇帝是滿心的仇恨,來攻打我大祁,不管我們如何講和,開出如何誘人的條件,西域皇帝都勢必會將我大祁踩平!這一戰,不得不打,必須要打,而且還一定要贏!”
“對!”那些武將們聽見夏鈞堯這話,頓時都站在了他這一邊。
而那些文臣們,面面相覷一眼,沒人敢說自己出使西域能夠平息西域皇帝的怒火,和了這件事。
所有人,不管心裡願不願意,都認可了夏鈞堯的話。
見狀,夏鈞堯也是淡淡一笑,臉上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情緒。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覺得夏鈞堯分析的很到位,他問道,“那麼,堯兒,此次應該派誰去迎戰?”
夏鈞堯笑著彎了彎唇角,“鎮北侯。”
鎮北侯。
眾人搖搖頭,這鎮北侯辭官的時候,那麼強硬,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山。
就連皇帝臉上都露出了難色,“堯兒,這……鎮北侯已經辭官。”
夏鈞堯挑了挑眼角,但笑不語。
皇帝坐在龍椅上,靜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找來福公公,讓福公公帶了自己的口諭,親自去請鎮北侯。
文武百官們就站在御書房裡,心裡忐忑的揣摩著鎮北侯會不會給皇帝這個面子。
一個時辰後,福公公垂頭喪氣的回來,鬱悶的站在了皇帝的身邊。
眾人心裡那最後一點希望以為福公公那張苦瓜臉破滅,看著所有人一臉死定了的表情,夏鈞堯抿了抿唇,“父皇。”
他的聲音很輕,但卻讓整個殿裡一下安靜了,他緩緩道,“兒臣可以去試一下,請鎮北侯出山,畢竟……凌王妃曾經對北方戰事有功,兒臣想,鎮北侯至少不會把兒臣給關在門外。”
他一說,那些文武百官們頓時笑了起來,心裡忽然燃起了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現在,他們覺得夏鈞堯就是他們的希望。
皇帝欣喜的點點頭,如果鎮北侯願意出山,那麼將領的問題是解決了,但……
他擰眉,“還有一件難事,打仗必定需要糧草,而我們的國庫……”
國庫空虛啊。
夏鈞堯唇角的弧度加深,眼角餘光瞥了林遠航一眼,林遠航立刻站了出來。
“皇上。”
林遠航彎腰恭敬的說道,“微臣有一位女婿,正是江南首富薛家,他家有十萬畝良田,再過幾天他就會到京迎娶小女,臣跟他談談,看看能不能將他手上的糧食全部賣與國庫。”
“好!”皇帝一聽,頓時笑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文武百官們這才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就算是跟西域打,有了鎮北侯坐鎮,再有了糧食,這仗就不怕打了。
而另一邊,夏墨言前去西域,皇后覺得太子的地位算是保住了。
她強打起精神,從床上跌跌撞撞的爬下來,走到自己的梳妝檯前,將鎖了的櫃子開啟,然後在裡面翻翻找找。
她之前喝的那個是一種毒藥,雖然不能一下毒死人,但如果半年不解毒,等著毒性慢慢的侵入五臟六腑,人還是會死的。
現在已經三個月了,毒性已經傷害了她的一些器官,她每天都感覺身體裡有無數只小蟲在裡面爬來爬去,疼得她幾近崩潰。
她的手在櫃子裡翻了又翻,可怎麼也沒有找到那瓶解藥,她一下就緊張起來,心也越來越慌亂,將櫃子裡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檢查了一遍,她竟然沒有找到解藥!
沒有找到解藥!?
站了這麼久,已經是她身體的極限,她再也堅持不住,一下摔到了地上去。
宮女在外面聽見裡面一陣響動,忙跑了進來,就看見皇后一臉蒼白的躺在地上。
她跑過去,將皇后艱難的扶了起來,然後把皇后扶上床。
皇后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見宮女要走,她伸手,一把拉住了宮女,“本宮梳妝檯帶鎖的那個箱子,誰動過?”
宮女朝著梳妝檯那邊望了一眼,想了想,搖搖頭,“從未有人動過啊?奴婢們打掃的時候,也只是拿著帕子去擦一擦那個箱子,從未動過。”
皇后身邊的幾個宮女都是她嫁給皇帝的時候,從家裡帶來的,這點她還是相信的,這幾個丫鬟肯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