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鈞堯笑著點點頭,“謝將軍的恩情,此後有些事還要勞煩將軍。”
自從那些姜和禦寒衣裳送往北方以後,鎮北侯就跟夏鈞堯暗中通訊,也在暗中達成了聯盟。
上一次在大殿之上的事,也是夏鈞堯的意思,現在鎮北侯見夏鈞堯如此淡定的說著朝中局勢,他心裡也暗暗的開始佩服這個王爺起來。
再加上李靜成天到晚的在他耳邊唸叨,一定要好好保護她的堯哥哥,鎮北侯真是拿自己這個女兒沒辦法。
有一次,鎮北侯實在是忍受不了她的碎碎念,便問她,“靜兒,你是不是中意王爺?”
李靜先是一愣,然後羞怒的一拳打在他的肩上,“爹可真是胡說,靜兒屬意之人是凌王妃的親弟弟阮冬青,只是現在不知道阮冬青在什麼地方,王爺跟我說,他們肯定沒死,所以我要在京城裡乖乖的等他們回來!”
見鎮北侯一臉笑意,李靜乾脆蹲在地上開始耍賴,“反正我不管,爹,現在滿朝都是太子的黨羽,他們能逼阮姐姐,就一定會逼堯哥哥,你要是不幫堯哥哥,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雖然是答應了李靜,可在鎮北侯的心中,早就倒戈凌王,畢竟滿朝那麼多文武百官,真正為他們想的,就只有一個凌王妃!
御書房。
“什麼!?”皇帝聽見刑部李大人彙報,驚得一下從龍椅上站起來,“確實……確實是太子妃嗎?”
李大人跪在殿中,對著皇帝磕了一個頭,“微臣已經查明,確實是太子妃無疑,太子也已經認了。”
“砰”的一聲,皇帝一拳捶在了桌面上,氣得胸膛都劇烈的起伏著,他狠狠的咬了咬牙,衝著旁邊的福公公吼道,“給朕把那個不孝子找來!”
“是!”福公公渾身一震,趕緊跑了出去。
皇帝一屁股坐在龍椅上,懊惱的閉上眼睛,早知道現在會發生這樣的事,當初……當初他就該把那個艾拉打發出去!
現在艾拉死在了破廟裡,還是那種死法,這萬一要是傳到西域去……這可如何是好!?
李大人跪在地上,皇帝沒讓他起來,他自己也不敢起來,聽見皇帝滔天的怒意,他把頭埋得更低了……
一個時辰後,夏墨言一臉菜色的跑進了御書房,剛進去,他就一下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哭著說,“兒臣該死,請父皇責罰!”
“責罰?”皇帝拿起桌上的奏摺對著夏墨言劈頭蓋臉的砸下去,“你還知道責罰!”
夏墨言頭緊緊的挨在地上,身體嚇得瑟瑟發抖,“父皇,兒臣知道錯了,還請父皇饒了兒臣這一次!”
“饒?”皇帝不怒反笑,看著夏墨言,真是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就算朕能饒你,那西域能饒你嗎?文武百官能饒了你嗎?”
他側眉掃了夏墨言一眼,氣得臉都綠了,“這件事,你自己想想要怎麼給西域一個交代!”
夏墨言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父皇,可以跟西域發喪,說……說太子妃身染疾病,無藥可醫,藥石已經無法迴天!”
稱病?
皇帝的臉色驟然一沉,將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拂到地上,伸手氣怒的指著夏墨言,“如今出了這等事,你不但沒有悔改之心,反而還另找原因,朕問你,如果西域要是知道了真相,到時候兵臨城下該怎麼辦?”
“不會的!”夏墨言使勁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父皇,只要不讓他們看見艾拉的屍體,這一切還不是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這話說得一點也不負責任,就算這件事這樣瞞混過去了,可以後呢?
以後夏墨言再惹出這樣的事來,誰又來給他擦屁股?
皇帝嘆了一口氣,“福公公,宣四等以上官員進宮,朕……朕要宣旨,廢了太子!”
“不要啊!”夏墨言聞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跪著朝皇帝走過去,一把抱住了皇帝的腿,“父皇不要啊,兒臣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子,如果父皇撤了兒臣的太子,兒臣以後可要怎麼活啊!”
跪在一邊的李大人,聽見皇帝說這話,低著頭,唇角暗暗的勾了一下,一言不發的乖乖的跪著,甚至連幫太子求情的話都沒有說一句。
皇帝惱怒的抬起腳,一腳踢在夏墨言的胸口上,“如今你闖瞭如此大禍,不廢你這個太子,怎能平息眾怒?”
他轉頭,看著還站在那的福公公,暴怒的吼道,“還不快去!”
福公公躬身領命,“是,老奴這就去。”
福公公踩著穩健的步子朝著御書房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