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鎮北侯立刻會意過來,他雙手掐著腰,竟然很不雅的就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王妃的性子我喜歡!像王妃那樣有氣魄的女人,確實應該如此!”
事情談的差不多了,為了阮半夏的傷勢,也為了大祁儘快派軍鎮守西域,接管西域的一切事物,夏鈞堯決定,半個月後再動身回大祁。
散會以後,所有人都走了,唯獨葉俊生站在那,一眨不眨的盯著夏鈞堯。
夏鈞堯正欲抬腳回大殿,眼角餘光瞥到沒有離去的葉俊生,他停下腳步,回身看著葉俊生,“葉將軍,還有何事?”
葉俊生雖然知道以現在阮半夏的身份,和他自己的身份,他實屬不應該,可他還是忍不住,對著夏鈞堯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王爺!末將想探望王妃!”
一個外臣想要探視王爺的妃子,又不是有什麼親屬關係,於情於理都是不合適的。
夏鈞堯的臉色一下沉了下去,狹長的雙眸危險的眯了一度,“葉將軍!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
“末將知道!”葉俊生雙手抱拳,誠懇的行了一禮,“王爺,末將和王妃從小一起長大,情……情同手足,末將一直把王妃當做妹妹看待,現在王妃負了傷,末將不探望心裡放心不下,還請王爺成全!”
看著這樣執拗的葉俊生,夏鈞堯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他抬起手,用力的拂了下衣袖,一個字都沒說,轉身就走了。
葉俊生跪在地上,眼角餘光看著夏鈞堯從自己身邊走過的身影,心忽的一下就擰緊了,很疼……
現在,他連想看阮半夏一眼都不可以了嗎?
為什麼?
阮半夏為什麼會是王妃?
她為什麼不等他?
以前,他一直以為,這個世上,阮半夏除了葉卿堯,就一定會嫁給他。
葉卿堯已經為了救阮半夏去世了,就是這份情,阮半夏怎麼也要記在心裡,她怎麼能……怎麼能嫁給別人?
聽著腳步聲在耳邊漸漸消失,葉俊生一下跌坐在地上,用手捂著胸口,乾哭了兩聲……
夏鈞堯回到正殿,第一時間就走到龍床邊,他坐下去,低下頭看見阮半夏的腦門上全是汗,他心裡一緊,掏出手帕,輕輕的,溫柔的將她額頭上的汗水拭去。
就是睡著了,都還這麼疼?
雖然他的動作很輕,可阮半夏還是被他弄醒了。
一醒來,那股鑽心的疼就鋪天蓋地般的朝著阮半夏襲來,她用力的擰了一下眉,微微抬眸,看見夏鈞堯緊皺的眉頭,她趕緊鬆開眉,伸手抓住了夏鈞堯的手,“你回來了?”
夏鈞堯輕輕的點點頭,“嗯。”
忽然又覺得不對,他看著她,裝作生氣的樣子,“你怎麼知道我出去了?”
阮半夏其實沒怎麼睡得踏實,半夢半醒的,一會兒感覺自己回到了現代,躺在醫院裡,一會兒又感覺自己回到了這個時代,可夏鈞堯不在她身邊,只有心口的疼,讓她還能意識到,自己在這裡。
她沒敢跟夏鈞堯說自己疼,只是勉強的扯了扯唇角,“因為,我睡著以後,忽然覺得口渴,就醒了一次,見你不在,就知道你肯定是出去處理事情了。”
夏鈞堯這才緩和了臉色,一隻手被她抓住,一隻手就輕輕的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還很疼嗎?”
阮半夏搖搖頭,“沒那麼疼了。”
是嗎?
沒怎麼疼,為何睡著了都出那麼多汗?為何睡著了,眉頭都隱忍的擰著?
夏鈞堯彎腰,在阮半夏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好,等你傷好以後,我就帶你回大祁。”
“嗯!”阮半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我的賭坊和酒樓,他們有沒有給我照顧好,要是生意蕭條了,看我回去扣他們工錢!”
一說到工錢,夏鈞堯忽然就想到暗道裡的那些金銀財寶,那些東西是不可能在留在西域的,他必須全部帶回大祁!
“夏夏。”夏鈞堯低低的笑了一聲,“等你還一點了,我就帶你進暗道,你選幾個你喜歡的珠寶把玩可好?”
“啊……”阮半夏不高興的扁扁嘴,“我還以為你攻下了西域,那裡的東西都是我的呢。”
抬起眉,見夏鈞堯怔住了,阮半夏抬起手,笑著掐住了他的耳朵,“好啦,我逗你的!能選幾樣,我就已經很開心了,你都把西域打下來了,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夏鈞堯皺眉看著她,“要不,那些東西就都給你,不上交國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