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她睜大的雙眼就像受了巨大的刺激一樣,瞪得比碗口還要大,她被宮女攙扶著,就那樣看著吟月,嘴角流著鮮血,忽然……再也受不了刺激般的,一陣頭暈目眩,暈了過去……
吟月被太監壓走,關在了暗房裡。
另一邊,薛君遷帶著聘禮已經進了京,住在客棧裡。
第二天,他就親自帶著聘禮到了林府,跟林遠航商量了一下啟程的時間,然後林遠航掏出一張名帖給他。
薛君遷伸手拿過名帖,看了一下,是凌王府的拜帖,林遠航看著薛君遷臉色有異,問他,“這是怎麼了?為何臉色如此難看?”
薛君遷這次進京,本來是想繞開凌王府的,畢竟走的時候,他問過阮半夏,阮半夏不願意再知道凌王的訊息,他就想,直接接了林婉兒就走。
誰知道……他不去,別人還主動找上門了。
搖搖頭,他把名帖放在桌上,“岳父大人,我就是一個商人,沒想過要跟皇親國戚打交道……”
林遠航倒也不是那種你不順著我,我就不高興的人,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瞭然的點點頭,“我知道,但是……現在國家有難,我還是希望你可以為國家做點什麼。”
為國出力的事,薛君遷倒從不含糊,作為商人,只有國定,他才能安,否則國家動盪,他也沒辦法賺錢啊。
他點點頭,忽然掀起眼皮,看向林遠航,“岳父大人,恕小婿冒昧,想請問,您……是否是站在凌王這一邊的?”
林遠航嘴角忽然彎了一下,看著薛君遷的眼神閃過一抹精光,爽朗的笑道,“我並不是站隊,只是希望未來有一位明君。”
薛君遷看著林遠航眼底的那抹深色,心裡忽然明白了什麼。
凌王府。
薛君遷被小廝帶著走向正廳,這裡他不是第一次來,但是這一次,卻跟上一次來的感覺大不一樣。
之前,他和林婉兒來拜訪阮半夏時,凌王府裡處處透著歡聲笑語,而現在的凌王府,卻少了那一分歡樂。
走進正廳,薛君遷對夏鈞堯行了禮,便在下位上坐下。
丫鬟上了茶,並添了點心。
夏鈞堯臉上戴著面具,看不出喜樂,那雙深邃的眸轉到薛君遷臉上時,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到薛君遷時,阮半夏拿著那兩千兩銀票,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
薛君遷見夏鈞堯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他微微頷首,禮貌的喚了一聲,“王爺。”
夏鈞堯回神,微微的勾了勾唇角,他不是一個喜歡寒暄的人,也不注重那些表面上的東西,直接開門見山,“薛公子,本王聽林大人提起過,薛家在江南有十萬畝良田,現下秋收已過,糧食都已入倉,不知薛家,現在能否提供十萬斤糧草給國庫?”
十萬斤?
薛君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垂下眼瞼,心裡琢磨著什麼。
夏鈞堯眉頭微微一皺,“可是有什麼難處?”
薛君遷抬起頭,禮貌的笑笑,“不瞞王爺,我在江南確實有十萬畝良田,只是……”
他頓了一下,想了想才道,“今年,我分出去了一萬八千畝良田,手上只有八萬的良田,因前幾年北方戰事,糧食消耗過多,今年地裡的糧食剛剛收成,就已經被一搶而空,現在……確實拿不出十萬斤。”
這事,夏鈞堯當然知道,他抿了抿唇,淡笑了一聲,“那一萬八千畝良田不知薛公子分給誰了?”
“這……”薛君遷心裡一緊,看著夏鈞堯的視線微微一顫,趕緊轉開視線,不敢再看夏鈞堯的眼睛,躊躇了一會兒,他才嘆了口氣,“薛家只有我一個男丁,生意雖然做得大,但畢竟心有餘而力不足,把一萬八千畝良田,在下交給家妹在打理。”
家妹?
如果是姐妹,為何剛才薛君遷會忽然慌了一下?
夏鈞堯倒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更何況這是薛家的事,不管那地給誰了,也跟別人沒有關係。
“即是如此,本王也不強求。只是……”
他停了一下,臉色忽然沉了下去,一臉的凝重,“眼下要和西域開戰,如果沒有糧草,我大祁必輸無疑!本王已經跟父皇拿了軍令狀,要湊齊這十萬斤糧草,如果連薛公子手上都沒有糧草的話,恐怕大祁威已。”
薛君遷心裡大驚,他並不知道西域要和大祁開戰,雖然他只是一個商人,但是國家有難,他必不會袖手旁觀。
想到阮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