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錯。”
不管阮半夏跟李靜再好,平時關係再怎麼親密,可李靜畢竟是鎮北侯的女兒,又是郡主,她可以對阮冬青發火,也可以打罵阮冬青,可她卻不能對李靜做什麼。
她生長在阮家的時候,她就太知道,因為薛氏的不分青紅皂白,對劉氏又打又罵,所以才會導致她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差。
雖然阮半夏只是阮冬青的姐姐,可古代不說的好麼,長姐如母,她現在就等於是李靜的婆婆一樣的身份,她怎麼能夠在李靜和阮冬青新婚的第一天,就跟李靜將關係搞僵?
深吸了一口氣,阮半夏儘量的壓制住內心的火氣,緩緩道,“靜靜,先不論這事到底錯沒錯,是誰的錯,你是一個女子,身子貴重,不要因為這些事,而弄壞了自己的身子。”
“嫂子。”李靜撅起嘴,滿臉的歉意,“我是真的知道錯了,從出城開始,相公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只是相公……他,他……”
“不要為他求情!”阮半夏直接打斷李靜的話,看了眼旁邊的丫鬟,“還不趕緊扶郡主去洗浴更衣?”
“是。”李靜的兩個丫鬟行了一禮,然後走過去,伸手去扶李靜。
李靜本來還想掙扎,還不願意,可身邊的阮冬青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手,示意讓她下去,不要管他,又看見阮半夏那張臉比之之前還要陰沉的可怕,李靜只能依著丫鬟的手站起身,“嫂子。”
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那我先下去了,你消消氣,氣壞了身子,我們就更內疚了。”
阮半夏點點頭,等著李靜下去以後,她整個人就像吃了火藥一般,瞬間炸掉了。
站起身,衝過去,就擰住了阮冬青的耳朵,“說,你今天到底是怎麼想的?”
阮冬青耳朵一疼,忙齜牙咧嘴的叫喚出聲,“姐,姐,姐,疼,疼,輕點,輕點!”
阮半夏見他是真的疼了,心裡又心疼的不行,鬆開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阮冬青,“現在說,老實交代!”
阮冬青這才在地上跪著,慢慢的解釋著,“我就是太想靜靜了,而且今日來了那麼多賓客,少不得都要灌我酒,我害怕今天直接醉過去,耽誤了良辰美景。再說……”
他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阮半夏的臉色,才吞吞吐吐的道,“我,我,就是,就是,想,成親,這樣的,大事,一輩子,就只有那,那麼一次,我想,把今天,所有,的時間,都,都給靜靜,想,過一個,只有我們兩人的大婚。”
阮半夏走回到椅子邊坐下,聽著阮冬青的話,這心裡又是氣又是好笑,還真是應了鎮北侯那句話,這孩子猴急的不行了。
可……那也不能這樣做啊!
再次深吸了一口氣,阮半夏用盡量心平氣和的語氣道,“就算你是這樣想的,你不能跟我說嗎?你跟我說了,我會勉強你嗎?等著你和靜靜拜完了天地,你想怎樣,賓客我自會幫你應付,可你倒好,一個字不說,抱著人就跑,就像有狗追你似的,一溜煙就跑沒影了,你說,你咋不上天呢!?”
阮冬青撇了撇嘴,“我也上不了天啊……”
“還犟嘴!”阮半夏怒了,“你是不是皮實了,想讓我給你鬆鬆了?”
“哎,別!”阮冬青趕緊低頭認錯,“姐,青兒知道錯了,青兒再也不敢了。”
“真的錯了?”阮半夏斜睨了他一眼。
阮冬青趕緊點點頭,“嗯,知錯了。”
阮半夏揮了揮手,“去把公子扶起來,地上涼,別跪壞了。”
旁邊的小廝趕緊上去將阮冬青扶了起來,阮冬青立刻嬉皮笑臉的湊到了阮半夏的面前,把旁邊那碗熱茶捧起來遞到阮半夏的眼前,“好了,姐,別生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阮半夏伸手接了,卻沒喝,將茶盞放在一邊,拉著阮冬青在自己的旁邊坐下,才語重心長的開始教訓,“雖然你不在乎這些儀式上的事,可你有沒有想過,別人在乎啊。靜靜好歹也是父皇親封的郡主,排場儀式就是她嫁人時的面子,如果我們不給她做足了,以後鎮北侯府是會被人笑話的,就連靜靜也會被人在身後指著罵。
你說,今日你就這樣抱著她走了,跟土匪搶親有什麼區別?你讓鎮北侯那張老臉往哪擱,你讓我辛苦這麼久給靜靜做的面子往哪放?”
之前阮冬青任性為之還真就沒有想這些事,現在聽見阮半夏這樣跟他說,他一下就明白了過來,這成親之時的排場就是給女方的面子,是告訴世人,自己有多看重這位妻子,不僅僅之時一個儀式,還是一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