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智囊團給他出了主意,夏墨言覺得這事確實不能再耽擱了。
之前都是皇后在皇帝那裡軟磨硬泡,想讓皇帝賜婚,可皇帝總推說說安定郡主還小,便把這事敷衍了過去。
夏墨言穿戴好以後,風風火火的進了宮。
“父皇!”
跪在御書房裡,夏墨言頭挨在地上,懇求道,“兒臣對靜妹妹仰慕良久,還請父皇賜婚!”
皇帝把手裡的奏摺放在一邊,抬起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夏墨言,眉不動聲色的擰了一下,微笑著問,“之前你母后就已經跟朕提到此事,我已經回絕了。”
“父皇!”夏墨言輕抬起頭,然後重重的磕了下去,“兒臣已經成年,早已過了婚配的年齡,可兒臣還並未娶太子妃,兒臣懇求父皇,了了兒臣的心願吧!”
皇帝嘆了一口氣,“皇兒為何非安定郡主不可呢?”
夏墨言用力的擠了擠眼睛,終於擠出了幾滴眼淚,趕緊抬起頭來看著皇帝,“兒臣自小跟靜妹妹青梅竹馬,兒臣念在她年紀小,所以一直沒有提及此事,如今靜妹妹已經十四,已是到了婚配的年齡,兒臣求求父皇,請父皇做主!”
“這……”皇帝心裡不願,但這夏墨言說的懇切,他裝作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吩咐身邊的小福子,“請安定郡主進宮。”
夏墨言一聽,心裡頓時慌了,可又不好說什麼,只能低著頭跪在那裡。
皇帝見他跪了許久,讓小福子給他看了坐。
又等了一個時辰,安定郡主才姍姍來遲。
“靜兒給皇上請安。”安定郡主走進來,直接跪在了皇帝的眼前。
皇帝對這個安定郡主倒是喜歡的緊,如果不是因為夏鈞堯硬要娶阮半夏,他當時就給夏鈞堯賜婚了。
“來,快起來,到朕身邊來。”
安定郡主笑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來,跑著走到皇帝的身邊,伸手拉住了皇帝的手,“皇上,靜兒許久不曾入宮,今日一見,皇上愈發威武了。”
“哈哈!”皇帝被李靜逗得哈哈大笑,反拉住她的手,完全把夏墨言給無視了,笑著問,“靜兒怎麼這麼久才進宮?”
想起這幾天的事,李靜趕緊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攤開在皇帝的眼前,“皇上你看,靜兒的手都粗了呢!”
皇帝低眉一看,跟平時沒差啊。
李靜雖說是在京城住,但她身邊有兩個師傅,專教武功,她平時也是舞刀弄槍的,所有手上有細繭很正常。
但皇帝還是很配合的點點頭,心疼的問,“這是為何?”
李靜扁了扁嘴,“靜兒這段時間都在凌王府幫王妃姐姐的忙。”
想起阮半夏那個小丫頭,皇帝稍稍怔了一下,“凌王妃在做什麼?為何要讓朕的郡主去幫忙?”
“可不是嘛!”李靜抽回自己的手,拉住了皇帝的手,憤憤的看了他一眼,“那凌王府可是窮得很,連請些下人的銀子都沒有,靜兒好不容易去凌王府逛一圈,別說連茶水都沒有喝的,還抓壯丁似的,把靜兒抓去做苦力,靜兒不高興了。”
做苦力!
這阮半夏竟然抓安定郡主去做苦力!?
皇帝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臉色很難看,“這……她前些時間不是得了一萬兩銀票嗎?怎就沒有銀子請下人呢?”
李靜鬱悶的看著皇帝,嘟著嘴說,“那一萬兩銀票全部被凌王妃拿去收鴨毛了,收了鴨毛不說,剩下的銀子,她買了好些布料,昨兒她還跟靜兒借錢呢!靜兒不高興,沒錢借給她!”
夏墨言聽見李靜的話,根本就不信!
幾天前,阮半夏還從他這裡搶了十萬兩走,怎麼可能會沒錢!?
這安定郡主的戲演的也太真了一點吧!
“收鴨毛?”皇帝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阮半夏收鴨毛要幹什麼,但是就憑著她那鬼靈精的樣,皇帝也猜到,這肯定是有大用處的。
他嘆了一口氣,“好!靜兒的意思朕明白了,一會兒朕就讓人送點銀子去凌王府,把我的靜兒給贖回來,可好?”
李靜這才高興的點點頭,“靜兒就知道皇上最好了。”
還沒說到正事,皇帝的銀子就先出去了,他笑著搖搖頭,給李靜一個眼神,示意讓她朝著那邊看。
李靜一轉頭,就看見夏墨言黑著一張臉坐在那,她嫌棄的哼了一聲,朝皇帝走進了一步。
“靜兒,太子今兒來跟朕說,跟你青梅竹馬長大,想要娶你做太子妃,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