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麼事都明瞭,他甚至連阮半夏為什麼不自己拿回去都沒問,就笑著接了銀子,“好,那我就暫時幫你保管。”
阮半夏這才放心的離開林府。
當林府既漂亮又豪華的馬車駛進村頭的時候,就吸引了很多人跟在後面看著。
馬車駛到阮半夏家門口,後面已經跟了黑壓壓的一群人。
阮半夏被小廝攙扶著下了馬車,又把馬車上的東西幫阮半夏卸了下來,那些人看見阮半夏手裡抱著的緞子,兩隻眼睛眼紅的就跟兔子一樣。
阮冬青背上揹著揹簍,手裡提了四個籃子,走到阮半夏的身邊。
阮半夏回頭看著這麼多的鄉親,笑著把手裡的兩個籃子接過來,“叔叔嬸嬸們,這裡有好些點心,大家拿一點回去給家裡的孩子吃吧。”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蜂擁而上,爭搶著籃子裡的點心。
搶到的,自然高興的跟阮半夏寒暄幾句,沒搶到的,哼了一聲,說著酸溜溜的話。
“阮家丫頭,你別聽他們胡說。”經常跟阮半夏說話的那個婦人,一手拿著一塊點心好奇的問,“這……是誰家的馬車啊?”
阮半夏禮貌的答,“是林府大小姐的馬車。”
“喲,林府的啊!”那婦女看著馬車慢慢從阮半夏家開走,心裡的小算盤噼裡啪啦的打著,“阮家丫頭啊……”
她盯了一眼阮冬青的揹簍,見裡面放了好些肉,忙笑著說,“你這裡這麼多肉,有什麼配菜啊?”
阮半夏淡淡的笑,“煩嬸子掛心了,都有的。”
“讓開,都給我讓開!”
人群后,一聲趾高氣昂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回頭看了一眼,自發的讓出了路。
劉氏抬頭挺胸的走過來,看著阮冬青手裡另外的兩個籃子,饞的口水直流,“夏兒,我來晚了,沒有拿到,你再分一些給我,我好拿回去給你侄兒吃。”
嘁……自己想吃就說自己想吃唄,總拿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說事!
阮半夏還不相信了,那娃娃連牙都沒有長,還能吃得了這些東西?
對著阮冬青說了一句,“青兒,你先進去。”然後,阮半夏才轉過頭,冷冷的看著劉氏,“嫂子,能分的我都已經分了,是你自己來晚了,怪不得別人。”
“你……!”劉氏看著阮冬青的背影,氣得臉都綠了,“小賤人,你是不是以為你現在有林府撐腰了,你就橫了!?我告訴你,就算你現在攀上了林府,你有了好處,也必須想著我們阮家的人!”
“憑什麼!?”阮半夏譏諷的笑,“當初是你們把我趕出戶的,現在看見我好了,就眼紅了,心裡受不了了?呵……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
一句話哽得劉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憋了半餉,才氣憤的吼道,“小賤人,你都給別人好吃的,憑什麼不給我!?娘說得沒錯,你就是一隻徹頭徹尾的白眼狼!沒良心的小娼婦!”
阮半夏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你說對了,我就是這樣!”
說完,阮半夏轉身,走進院門,把院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劉氏氣鼓鼓的回到家,看著什麼東西都不順眼,她一腳踢向了靠在籬笆上的鋤頭,在阮家住了這麼久了,她一頓飯都沒有吃飽過,不但要受薛氏的氣,現在還要受阮半夏的窩囊氣!
真是受夠了!
她一屁股鬱悶的坐在房簷下,心裡憤憤的罵著阮半夏。
過了一會兒,院門被推開,本來還在進學的阮學成帶著阮學林回來,剛進門,就看見劉氏臉色陰沉的坐在那。
劉氏見他進來,看了一眼天色,忍不住嘲笑道,“喲,我們的大秀才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學了?”
阮學成冷漠的看了劉氏一眼,向著廚房走去。
阮學林一直都是一個好事的,嘴巴更是閒不住,聽見劉氏的話,他笑呵呵的湊了上來,“嫂子,我跟你說,這不馬上就要考試了嘛,就因為錢的事!”
他舔了舔唇,把頭靠近劉氏,小聲的說,“我聽說,別人家的早就給夫子塞了銀子,讓夫子幫忙給開點小灶,二哥沒有,這就算了,就連去考試的路費娘也拿不出來,二哥今天看見夫子格外關照了鄰村的一個同窗,他就心裡不高興了,這不,回來了。”
聽著這話,劉氏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心下一喜,等著阮學成從廚房喝完水出來的時候,她就抬起頭看著天,自怨自艾的說道,“哎,我今兒看見夏兒坐了一輛特別豪華的馬車回來,說是林府大小姐的,她手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