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鴻煊俊臉一沉,被子下又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冷聲道,“為夫何時生氣了?”
楚雨涼一頭黑線,都忘了要去捂屁股,就那麼傻愣愣的看著他冷臉,像是看神經病似的。良久,她才鄙夷的開口,“爺,你能不能有點操守?你這麼陰晴不定真的好嗎?”
這是吃錯藥了還是她產生幻覺了?
明明昨天他還摔門跑了又喝得爛醉如泥,今兒一早就把昨天的事全忘了,別告訴她他得了間歇性失憶症。她昨天可是等他一整天,他忘了,可她卻忘不了。
晏鴻煊緊抿著薄唇,冷颼颼的眸光等著她,不搭話也不說話。
楚雨涼更是沒法理解他的反應,想推開他從他懷裡爬出去,可卻被晏鴻煊突然翻身壓住。
“太陽還沒曬屁股,你往哪裡去?”他垂在她上方不滿的問道。
“…。?!”楚雨涼嘴角狠狠一抽。完了,這男人絕對是病了!察覺到他早晨亢奮的反應,她頭皮一麻,苦著臉道,“爺,我昨天一整日沒吃東西,你能不能讓我先把肚子填飽?”她不介意滾床單,但前提是先得讓她有力氣,要不然怎麼應付他不知饜足的欲。望?
晏鴻煊低下頭,突然將她紅唇吻住——
他總是這樣沒有徵兆的吻她,楚雨涼都已經習慣了。隨著他越發深入的糾纏,她退無可退,只能抱著他、迎合他。
眼看著兩人都進入佳境,就連楚雨涼身上唯一的肚兜都被扯掉扔出了床幔,可突然‘咕咕’的一聲打破了激情纏綿的氣氛,讓處在亢奮中的某爺不得不停下動作。
“爺,我是真餓,真的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對上他慾求不滿的雙眼,楚雨涼再一次申明。
晏鴻煊擺著冷臉翻身下床,在床外穿好自己後,這才掀開床幔,把手中她的衣物一件件給她穿上。
“我自己來就行了。”想到他昨天生氣的樣子,楚雨涼突然有些彆扭,他到底鬧哪樣啊?
“給我安分些,要不然別怪我先把你辦了!”晏鴻煊拍掉她的手,冷聲訓道。
坐在他面前,看著他緊繃的俊臉,楚雨涼咬了咬唇,最終還是把話問出了口,“你不想問我的底了嗎?”
晏鴻煊就跟沒聽到似的,繼續給她穿衣。
楚雨涼抓住他的雙手,認真的看著他,再次問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晏鴻煊,我真不是故意要瞞你,我只是——”
晏鴻煊突然低頭,把她後面的話全數吞到了自己腹中。
放開她紅唇的時候,他緊緊的將她抱在自己懷中,下顎抵著她額頭,低沉的輕道,“我不問了,你也不要再提了……你到底是誰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楚雨涼怔愣,只覺得腦子真的跟不上他的節奏。
難道昨晚她說的那些他都聽進去了?可是這也不對勁兒啊,他若真聽到她說的那些,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才對。依照他的性子,他應該很激動的掀桌,然後氣憤的指責她是在騙人。
“鴻煊?”她抬起頭,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想讓我現在吃了你,你就給我乖乖閉嘴。”晏鴻煊板著臉威脅道,又開始給她合攏衣裳。
楚雨涼立馬咬緊牙,對他使勁的翻白眼。霸道!
兩個人從吵架到和好,儘管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可卻沒鬧出一點動靜,這讓進房服侍兩人洗漱的嶽嬤嬤都忍不住多瞅了兩人幾眼。
這還真是床頭吵架床尾和……
可看看床上,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跡象。
晏鴻煊的反應在楚雨涼看來那是真的琢磨不透,可人家把話都說得那麼明白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不管他有沒有聽到昨晚她說的那些,她覺得只要他能自己想通,那就是最好的。要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和他相處下去。
成親好一陣子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府中認真的過兩人世界,誰也沒有再提那些讓彼此不快的事,也沒有再提楚府裡的事,夫妻倆一整天窩在房裡,說的話不多,可做的事卻不少。
在賢王府裡,沒有多餘的事讓他們操心,更沒有不長眼的人前來打擾,就連嶽嬤嬤都自動消失,不知道去哪裡忙活了。在自己親手佈置的新房裡,楚雨涼自己都有些放縱,這一放縱,導致的結果就是連咬被單的力氣都沒有了。
三天,一連三天夫妻倆都沒出過房門。這三天裡,什麼時候是醒的,什麼時候睡著的,楚雨涼壓根就沒概念,總之是她人生裡最不可思議的三天,不是單單‘放縱’兩個字就能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