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爹孃真的無法接受這個孩子,我和你師叔也會幫你的。”
紫弦抱著她,哽咽起來,“師叔母,紫弦能遇到你,真的很開心。”
楚雨涼趕緊將她推開,從腰間摸出手絹給她擦了擦眼角,“傻丫頭,別動不動就哭,你忘了現在還在月子中嗎?你要撫養蛇娃,你自己就得先堅強,知道嗎?雖說咱們都是女人,但咱們也是有骨氣的女人,不要去管那些流言蠻語,我們要活得坦然無懼、活得開心快樂。”
紫弦抿唇笑了笑,“嗯,我會的。我會像師叔母一樣活得精彩。”
楚雨涼黑線,忍不住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笨蛋,你可不要像我!你都不知道我過得有多苦,我到現在都還沒輕鬆下來呢!”
紫弦皺眉,“師叔母,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煩啊?”
楚雨涼怔了怔,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於是趕緊解釋道,“沒有什麼麻煩,只是些家務事罷了。”這些‘家務事’太複雜,她說不清也不好說。
紫弦眸光沉了沉,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隨即她展顏一笑,“師叔母,你啊就是對人太好了,所以別人都不把你當一回事。”
楚雨涼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也沒有特意要對誰好,她只是對‘自己人’好,至於其他人,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罵了、打了、甚至還殺過人,可人家不怕她,這真怨不了她。
許是看出她的無奈,紫弦拉著她的手,鼓勵道,“師叔母,以後再有人惹是生非,你不用怕,該殺就殺,最好把他們都殺了,免得他們留在世上再禍害別人。爹孃從小都教導我不讓我惹是生非,因為世上的人形形色。色、指不定惹到誰就大難臨頭,可是爹孃也說過,該出手時就要出手,江湖人講得是一個‘義’字,殺了惡人,也算是為民除害。”
楚雨涼笑道,“沒想到紫弦懂這麼多,真讓我自嘆不如。”
紫弦有些不好意思,“師叔母,不是我懂得多,都是我爹和娘說的。我從小在山裡其實也沒接觸過多少人,就偶爾偷些爹孃不要的藥丸下山賣,然後買些零嘴兒回去解饞……不過呢,跟我做買賣的那些人都知道我的底細,所以一般人都不敢欺負我。”
楚雨涼抖著肩膀直笑。這丫頭說她懂事吧那是真的懂事,不過她也只有十六七歲,該有的天真和任性一樣沒少。
她的確是在笑,不過笑容背後也有許許多多說不出的無奈。她是個從和平年代過來的人,要她打打殺殺的過日子,說真的,挺難的。一般的打架鬥毆她不懼怕,但真正牽扯到人命,不到萬不得已,她還真見不慣血腥。更何況,他們身在京城、同皇上有著那樣的關係,一旦有事發生,很多時候都要從長計議,並不是打打殺殺就能解決的。要真能想紫弦說的那樣就好了,可惜京城始終不像江湖,皇權至上、天子腳下,要是人人都不講法制只講義氣,那豈不是大亂了?
皇后是該死,但只是對他們夫妻來說她該死,真恨不得把她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給扒皮抽骨,可是殺了她又能怎樣?她能貴為一國之後,家族背景就不簡單。對他們夫妻而言,要殺她易如反掌,可冒然殺了她只能解一時恨,到時候多出來的爛攤子他們也要去面對的。
如今她快要被罷黜皇后身份了,這對她、對她孃家的勢力也是一次重大的打擊,其實這樣也不錯了。他們那些人看重的就是權勢,沒了這些對他們來說就是生不如死。
想到這,楚雨涼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不想再去思考那些煩心的事,她走向床邊,看著熟睡中的孩子,對她紫弦招了招手,“紫弦,你過來。”
紫弦聽話的走近她,“師叔母,怎麼了?”
楚雨涼短暫的糾結了一番,這才認真的對她說道,“紫弦,蛇娃眼看著就要滿月了,要不咱們也替蛇娃祈福、慶賀一番如何?”
紫弦先是一愣,隨即皺眉看著熟睡的兒子,“師叔母,蛇娃的身份……”
楚雨涼嘆了口氣,“老實說吧,是安定候求我們的,他想給蛇娃辦場盛宴。”
紫弦睜大眼,“是他?”
楚雨涼點頭,“嗯。”瞧著她大眼中生出的厭惡,楚雨涼趕緊安慰道,“你別多心,我們沒答應他。只不過我覺得孩子滿月是大事,就算不大擺筵席,親戚朋友坐在一起慶賀一番也是應該的。蛇娃雖然是你偷偷生下來的,但我們從來沒輕視過他,我希望他能想其他孩子一樣,得到一樣的對待。”
紫弦突然低下了頭,“師叔母,我不喜歡那個人,也不想蛇娃跟他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