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她有何資格得到別人的尊重?”
隨著楚金涵越發激動、那勒著王氏脖子的手臂越發收緊,原本痛苦得只剩進氣的王氏突然閉上雙眼不省人事。
她死沒死沒人知道,但這徹底的激怒了楚秀清,指著楚金涵嘶吼起來,“你這個沒人性的東西,還不快把人放了!”
而楚金涵猙獰而又兇惡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她,似乎擔心她會隨時朝他撲來,所以即便王氏沒了知覺,但他依舊勒著王氏沒鬆開絲毫,甚至對楚秀清回吼道,“給我讓開!再不讓開我真擰斷她的脖子!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可是什麼都不怕,你們要是不想陪我死,就給我滾開些——”
他沒了家、沒了至親的人……要是自己的身世一旦被人知道,那他就會成為世人唾棄辱罵的野種。
楚家的這些人都是面目可憎的,沒一個是好東西,特別是他手中的這個老太婆,她更是不會容忍他繼續存在這個世上。對這個老太婆的脾性,他再瞭解不過了。她可是連自己的兒媳、孫女都敢下毒手的人,對他這樣的野種,她會放過?
在得知自己身世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崩潰了。他知道自己完了,這輩子都完了……沒有了家、沒有親人、沒有前途和希望,這些他統統都沒有了,試問,他還要如何在這個世上生存下去?
與其被世人唾罵嫌棄致死,不如讓他瘋狂一次,與其被楚家拋棄憎恨,不如讓楚家的人陪他一起去死……
就在楚秀清痛心的準備再勸說楚金涵放人之時,突然‘嗖’的一聲細響傳來,她是練武之人,耳力自然敏銳,當她緊張的朝窗戶的方向看去時,只聽見楚金涵‘啊’的一聲慘叫。
她定眼一看,頓時心驚不已。楚金涵手臂勒著王氏,拿王氏半個身子做自己的護盾,而藏在王氏身後的他露出半個腦袋,此刻,只見他光潔的額頭上插著一根又細又長的針,而正是因為這根長針讓楚金涵突然慘叫並鬆開了手臂——
“娘——”楚秀清快速的撲上去,一掌擊在楚金涵胸口上,一手攬上王氏的身子將她拖到床尾,然後用自己的身子擋著王氏。
楚金涵被她一掌擊倒在床裡,痛苦萬分的他下意識的就去拔額頭上的長針,只不過剛抬起頭,他整個修長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然後脖子一歪,瞬間沒了動靜。
那暴突的瞳孔告訴著屋子裡的人,他已經沒氣了。而此時那長針扎著的針眼處緩緩的溢位一點黑血,逐漸變大的形態像一顆新長出來的痣一般……
楚雨涼也是張著嘴半天都沒聲,腰間突然一緊,她才哆嗦的回過神,餘驚未消的朝自家男人看去,“爺。”
來這個異世一年了,她見過不少能整死人的手段,可惟獨自家男人的手段她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尼瑪,這才叫真正的殺人於無形,簡直比那些長槍短炮還厲害,這才是傳說中的秒殺啊!
揉了揉額頭,她突然有種眩暈感,太激動了,也太刺激了,她居然崇拜得都想暈了……
“怎麼了?”晏鴻煊垂眸看著她,幽深的黑眸帶著一絲緊張。
“沒事沒事……”楚雨涼趕緊搖頭。犯花痴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
“娘——娘——”楚秀清痛哭的聲音傳來。
夫妻倆同時看了過去,神色也同時沉冷起來。
咬了咬唇,楚雨涼還是拉了拉晏鴻煊的手,低聲道,“去看看吧,死不死最好都確認一下。”沒死就罷了,要是死了,她就好張羅給王氏辦後事。
她說過,這是王氏早晚應得的報應。或許她自己都想不到吧,在她厚此薄彼的對待孫兒和孫女時,卻讓她被最疼愛的孫兒所傷害,這就是她自私偏執的後果。
要說王氏死了她有多解氣,其實倒真沒多少解氣可說,她只覺得老天還是多公平的……
楚秀清淚眼驚訝的望著晏鴻煊給自家老孃把脈的動作,張了好幾次嘴,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顫聲的問道,“王爺,您看我娘她?”
晏鴻煊面無表情的收回手,淡淡的看了一眼她,吐了兩個字,“無事。”
楚秀清不信,緊張的追問道,“那剛剛大夫不是說我娘她、她沒幾日了嗎?”
晏鴻煊緊抿著薄唇,冷漠的轉身走到桌邊坐下,對於楚秀清的疑問似乎沒聽到。
楚雨涼上前,認真的向她解釋道,“太夫人沒有性命之憂,只不過因為她中的是慢性毒藥,要驅除她體內的毒需要一段時日。是我故意讓大夫那樣說的,沒有要詛咒人的意思,只是想試探一下楚金涵的反應。”
得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