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入宮。您若現在宣他們進宮,只會讓他們起疑,甚至心生戒備。更何況他們帶著邪胎,若隨意同他們夫妻二人見面,萬一這邪胎作怪,那豈不是把我們自己給害了。”
華太后煩躁的拉長了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該如何做才好?”
晏秋翔碧波般的眼眸閃過一絲算計,優美迷人的薄唇又掛起溫柔瀲灩的微笑,“皇祖母,您莫急,孫兒已經想到主意了。”
華太后猛的一喜,“是何主意?趕緊道來給哀家聽聽!”
晏秋翔唇角上的弧度增大,微微傾身低下頭,在華太后耳旁低語起來——
……
楚雨涼和晏鴻煊一回到楚府,冷清了多日的楚府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迎接夫妻倆的人可多了,楚雲洲、張海、還有一直在楚府急切盼著他們回來的嶽嬤嬤、月兒、巧兒,就連楚秀清都欣喜的出來接他們夫妻,還有一些下人和侍衛,本來挺寬敞的大院此刻顯得有些擁擠。
好幾日都沒見到女兒了,楚雲洲一見面就拉著她左看右看,直到沒看出她有任何問題後,這才鬆了口氣。
楚雨涼也是激動得不行,沒想到自己幾日沒在府裡,大夥兒就這麼想她。
整個院子裡,就她說話的聲音最大,因為高興,所以對著每個人都是嘻嘻哈哈的。
一時間,楚府像是添了喜事般,熱鬧不已。沒有人去在意她那不雅觀的笑,反而全都被她開懷的笑容感染,各個臉上都露著笑容。
得知他們夫妻二人連早膳都沒用就急著趕回來,嶽嬤嬤趕緊帶著月兒和巧兒去為他倆準備食物,同時也把其他下人招呼回院裡做事了。
楚雨涼和晏鴻煊被楚雲洲叫去了他書房中,楚秀清也跟去了。
一路上,都是楚雲洲和楚秀清兩兄妹同楚雨涼說話,晏鴻煊從頭到尾都沒發一言,儘管沒人主動同他說話、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家女人身上,但他也沒表現出一絲不滿,只是沉默的站在自己女人身側。
從路上到書房,楚雨涼說的都是宮裡的事,沒辦法,那對兄妹倆問得問題都差不多,就怕她在宮裡受了委屈。
說完了這幾日的生活狀況,楚雲洲和楚秀清都表示放了心,隨後楚雲洲才問道有關昨日宮中鬧鬼之事。
雖說這是宮裡的事,並沒有對外宣傳,可對楚雲洲來說要得到這樣的訊息根本不是難事。
“涼兒,都說各宮鬧鬼,你和王爺可曾遇到?”
“爹,我沒見到。”楚雨涼認真的回道,“我聽宮裡的人說了,就是因為害怕,所以我們才回來的。”
她不是有心要說謊,而是小南鬧過皇宮,現在不能讓人知道他的存在。加上他的來歷和晏鴻煊背後的身份有關聯,小南要想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別人面前,還得先給他設計一個身份,最好讓他易個容。畢竟皇宮裡好些人都見過他,而且他的長相太招眼了,要是被人認出,不僅他有麻煩,他們大家恐怕都有麻煩。
聽說她沒見到鬼之後,楚雲洲鬆了一口氣。
楚雨涼為了不讓他繼續關注鬧鬼的事,於是主動的轉移話題,問起了他和楚秀清在府裡的境況。她很清楚,她這次說了一個謊,且還瞞著大家帶了一個‘小鬼’回來,這話題繼續說下去,她怕自己一不小心說漏嘴。
她關心楚雲洲、關心楚秀清、關心她院中做事的人,可是唯獨卻沒有提過王氏。
沒多久,月兒過來請他們夫妻前去用膳,望著楚雨涼離開的背影,楚秀清幾次張嘴,欲言又止。直到夫妻倆走出書房,她緊抿著唇,眉眼間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失望。
楚雨涼沒去膳廳用膳,而是讓嶽嬤嬤把飯菜都送進了臥房。
待飯菜擺上桌後,她又讓月兒去拿了一副碗筷到房中。
明明就他們夫妻二人用膳,可是卻要用三副碗筷,不僅月兒和巧兒不解,就連嶽嬤嬤嚴肅的面孔上都露出疑色。而且楚雨涼還不讓她們在房裡服侍,讓她們全退了下去。
不是沒看到她們三人疑惑不解的神色,可楚雨涼什麼都沒解釋。她能說啥啊?估計嶽嬤嬤那裡好解釋一些,但月兒和巧兒,不是她信不過她們,而是怕他們追問小南的身份,到時候要咋個解釋?
她是楚家的女兒,月傾城是當今年的皇子,總不能睜著眼睛亂說小南是他們其中一人的弟弟吧?
就算說小南是撿來的,那她也得有機會上街才行。她剛從宮裡回來就撿個孩子,這種謊話連她自己都覺得好蹩腳。
關上房門,她朝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