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他,她手掌搭在小南肩上,問道,“小南,這匕首上的血是誰的。”
小南先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師兄,然後又趕緊低下頭,小聲回道,“是皇后的。”
“……”楚雨涼緊抿了紅唇。她沒覺得有多意外,在告訴晏鴻煊宇文嫻清調換孩子的經過時,她就知道他肯定不會放過宇文嫻清。只不過她沒想到的他們手腳如此快,居然不聲不響就去做了。
將匕首拿到自己手中,她摸了摸小南的頭,“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快回隔壁睡覺,明早還要去學堂呢。”
小南‘嗯’了一聲,然後走出了房門。
看了一眼手中染血的匕首,楚雨涼隨手將其丟向角落,然後朝晏鴻煊走去,認真問道,“爺,宇文嫻清死了?”
晏鴻煊俊臉沉冷,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死?沒那麼容易!”
楚雨涼湊近對他眨眼,“沒死?那你讓小南進宮做啥了?”
“不過是給她一次教訓罷了,順便替娘討點債,所以我讓小南將她容貌毀了。”
“……”楚雨涼抽起了嘴角。太狠了有沒有?宇文嫻清那樣的身份,能接受毀容?
但不可否認,聽到這訊息,她突然有種很解氣的感覺。宇文嫻清,敢打他們寶兒和貝兒的主意,那就得隨時做好受死的準備。
同時,她覺得好笑,不,應該說好諷刺。晏傅天,當他的女人都沒有了容貌,他還會選擇誰?
就在她暗自腹誹得意時,腰間一緊,楚雨涼回神望著身前那張如畫般秀逸俊美的臉,然後很不客氣的拍掉他又開始不規矩的爪子,“爺,能不能別在這裡?”
晏鴻煊將她打橫抱回床上,俊臉繃得緊緊的,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瞪著她。
楚雨涼討好的將他拉倒自己身邊坐下,“別這樣嘛,我是真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晏鴻煊豈會不知道她想問何?要不是天色有些晚,擔心她明早起不來,他才不會放過她。
擁著她躺到床上,他調了調氣息,這才看著她問道,“有何想說的?”
楚雨涼枕在他臂彎裡,問道,“爺,孃的臉大概什麼時候能好?”
晏鴻煊深邃的眸光閃過暗色,“最短也需半年。”
楚雨涼擔心道,“那這半年需要如何做?”
她的關心晏鴻煊收入眼中,感激她對雲娘關心的同時又怕她想多,所以也將一些醫治的辦法說給了她聽,包括雲娘在醫治臉傷期間要注意的種種以及各種用藥情況。
這一晚,夫妻倆啥事都沒做,可依舊聊天到後半夜。
翌日,晏鴻煊依舊罷朝未去。昨日難道去上一次早朝,結果就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哪敢輕易再離開?更何況,他們母子才剛團聚,使得他毫不猶豫將早朝的事直接拋向腦後。
對他不去上早朝,楚雨涼可是一點意見都沒有。他在朝中就掛了個職務,晏傅天壓根就不把正事交給他做,他去早朝也是聽別人廢話而已,有何好去的?大不了‘辭職’不幹了,跟晏傅天徹底的脫離關係,他們一家人說不定還能過得逍遙自在。
第二日,夫妻倆將雲娘接回了賢王府。
雲娘原本不同意離開紅莊,不過在聽完楚雨涼勸過之後還是接受了夫妻倆的安排。
不是他們想讓雲娘跟紅莊脫離關係,而是考慮到給她治傷。她在紅莊,他們夫妻倆去一次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將她安置在賢王府,主要是方便隨時走動。
一行人剛回到賢王府,就聽說佟子貢找來了,不得已,晏鴻煊只好前去見他。
楚雨涼陪著雲娘進屋。
看著收拾得乾淨整潔的房間,雲娘眼中一直都帶著淺笑。
“娘,您先在府中住下,我和王爺要回去同我爹說一聲後再搬來陪您。”給雲娘倒了一杯茶水,楚雨涼向她解釋起來。
他們一直住在楚府的事雲娘是知道的,儘管於理不合,可她也清楚,楚雲洲待她兒子極好。抿了一口清茶,她這才說道,“你們也不用急著搬回來,我一個人住習慣了,也不想再給你們添任何麻煩。倒是楚將軍那裡,他為你們操心不少,你們做事之前最好聽聽他的意思,別讓他心裡有所埋怨。”
楚雨涼笑道,“娘,你比起我爹來,可好說話了。你都不知道我爹那人有多不通理,一有點讓他不順心的事,他就吹鬍子瞪眼,動不動就唧唧歪歪,最近更嚴重,一提到寶兒和貝兒,他就跟話嘮似的,能從早上說到晚上,中間還不帶喘氣的。”
聞言,雲娘突然低下頭,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