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仔細的想想,他覺得很不對勁,甚至有些讓人無法理解。
香兒和汪奶孃打暈守門的人出府去就只是散散心而已嗎?
她們若是真的只是出去散心,大可以同他說,就像晚上香兒懺悔認錯那般,只要她好好的同他解釋清楚,看在她態度端正的份上,他一定不會為難她的。
可是她們卻用那樣的方式出府,只是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就立馬變了一副性子,這如何能說得過去?
自從他回京之後,透過這幾個月對香兒的認真瞭解,讓他對她失望透頂了。
要一個極度任性的人突然間就換一副性子,這可能嗎?
不是他不願意看到女兒改變,而是詫異她改變得如此快。
再說她買下那小婦人的事,這事也讓他倍感疑惑。
以香兒的傲性,會隨便去救助他人?
況且,服侍她的人不少,只不過最近因為懲罰她,他故意不讓過多的下人圍著她轉。其實不管是在楚府還是在太子府,她身邊從來都不缺下人。而她卻花銀子買了一個外鄉小婦人在身邊,她要真是有如此好心腸,又如何能將太子妃推下湖中?
還有,那名婦人……
他現在想起來,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雖然那張臉很陌生,可莫名的,他就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只不過之前他只顧著去關心那小婦人的來歷,其他的倒沒想那麼多。
楚雲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
翌日,天色陰沉,烏雲密佈。
站在門檻裡,看著外面的天色,楚雨涼從早上起床就一直在嘆氣。
在房裡悶了一個多月,她是真覺得自己快發黴了,難得有人說要帶她出去,可是這樣的天氣明顯就不適合外出。
“要是覺得悶,可以去書房練字,待天色好轉為夫再帶你出去,不必覺得失望。”將她低落的情緒看在眼中,晏鴻煊自她身後溫聲安慰道,並將一件厚實的披風披在她身上。
楚雨涼不領情的將披風從背後上抓下,然後揉成一團塞到他手中,沒好氣的往屋裡走,“要練字你自己練去,反正我是不會再練字了。你要覺得我字醜可以不看,要覺得我這人沒上進心可以早點休了我,這樣你也可以再娶個知書達理的。”
晏鴻煊看著手中的披風,俊臉有些冷。聽到她說的話,心裡更是不滿,大步朝她走過去直接撈到自己懷中,“為夫就是如此不值得你信任?還是你覺得為夫會見一個愛一個?”
楚雨涼撇嘴,“像你這樣動不動就把妻子丟掉不管的人,值得我信任嗎?”
晏鴻煊頭疼,“涼兒,你能否別再置氣了?你到底為夫如何做你直說好嗎?”
楚雨涼繼續撇嘴,“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有些事我說出來哪怕你照做了,可在我看來,那也是被我逼的。”
晏鴻煊臉黑的想吐血,“為夫對你好那是心甘情願的!”
楚雨涼白眼,“你對我好嗎?就這幾天對我好些而已。王爺,你瞧瞧你現在這樣子,是不是耐心被我磨光了,所以又準備和我吵架了?你這樣陰晴不定的,你憑什麼要我信任你?”
晏鴻煊那真是有氣都不敢表現出來,趕緊把她抱住,耐著性子哄道,“好好,為夫錯了,為夫不該同你頂撞。”
楚雨涼‘哼’了一聲,“男人說的話就沒什麼可信的?”
晏鴻煊低頭對她瞪眼,“為夫都保證過不會再傷你心了!”
楚雨涼同樣瞪眼,“你看你看,你這樣子就跟要吃人一樣,你是沒再甩手丟人讓我傷心,可是你卻是在恐嚇我。”
晏鴻煊整張臉都是黑的,只覺得心肝肺都被她氣傷了。
他要求又不多,只希望她能多看自己一眼,別老把他冷落著,明明他就在她身邊時時刻刻陪著她,可是她乏悶之時卻不找他解悶,他只覺得自己這個丈夫在她面前就是一件擺設。
知道自己吵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能同她吵,於是他乾脆閉嘴什麼話都不說了。
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見他黑著臉生悶氣,楚雨涼低下頭,心情愉悅的勾了勾嘴角。拽啊,看他能有多拽!以前就是她太縱容了,遇到兩人起爭執的時候總是她妥協。她現在懷著孩子,正是他最在意的時候,這個時候都不好好傲嬌幾把,也太對不起自己了。她辛辛苦苦懷孕、生孩子,到最後孩子還得跟他姓,人家說不定有了孩子就立馬把她撇下了,作為幫他傳宗接代的女人,她容易麼?
“大小姐,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