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中,一同她說話,他就有想掐死她的衝動。
不過現在這女人還不能死,她要死了,那他兒子就沒口糧了,這荒郊野外的他拿什麼餵養兒子?
某侯爺大度的表示,等把這女人哄下山了再動手!
等下山後就弄死她,後頭把她排位往他府裡一放,照樣也是他女人!
想到這些,他心情總算有所好轉,臉色也逐漸恢復如常。見女人依舊不看他一眼,他眸光沉了沉,索性倒到床上開始閉眼睡覺。被蛇咬過,現在傷口還痛著,他得把身子先養好……
給兒子掖好襁褓後,紫弦突然起身。
“去哪?”佟子貢睜開眼,不滿的問道。
“外面走走。”說完,紫弦頭也沒回的走出了小木屋。
佟子貢重新閉上眼,可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根本無法入睡,況且天都沒黑,翻轉了兩圈,一點睡意都沒有。抬頭看了一眼床尾睡覺的兒子,他緊繃著臉起身,將兒子連同襁褓抱到他睡過的地方。
他也沒急著離開,而是盯著兒子的小臉,難得認真的看上一回。眼前的兒子,如同縮小版的自己,從額頭到下巴,沒有一處不像他的。莫名的,他唇角揚起一抹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的笑意。果然是他的種,長得真迷人。
回頭看了一眼門外,他臉上又沉冷了起來。扶著後腰起身,他也走出了小木屋。
在木屋左側有塊大石,見女人正坐在石頭上發呆,他徑直走了過去,很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下去,“邊上些!”
紫弦挪了挪身子,並未搭理他。
兩個人捱得很近,胳膊能碰著胳膊,當然,這離不開某個男人故意的小心思。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挨坐在一起,雖然環境不咋的,但某侯爺表示,感覺還不錯。
對他有意無意的拿手臂碰她的舉動,紫弦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睨了他兩眼,不是她想挨著他,而是這地方就是如此簡陋,沒其他地方坐不說,她也不想動。
他們所在的位置除了右面是懸崖外,四周並沒有茂密的樹林,時值午後,冬日的暖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即便兩人沒有說話,可這氣氛安靜而美好。
“你說你不喜歡我,那你要如何才能喜歡我?”看著地上的坑坑窪窪,佟子貢突然低聲問道。
“……”
“我都拉下臉來同你求好了,難道你就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
“我可以帶走兒子,可他長大了要是問我娘在何處,我該如何跟她說?”
“……”
說到這裡,紫弦依然沒反應,佟子貢氣急的瞪著她側臉,“你倒是說句話啊,以為裝啞巴就能解決一切?”
紫弦慢吞吞的看向他,“憑你的家世要娶個女人並非難事,我不介意蛇娃喊別的女人‘孃親’。”
佟子貢黑臉,低吼道,“本候很專情的!”
紫弦冷硬的嘴角狠狠一抽,冷漠的眸光像看怪物般看著他。
佟子貢被她看得有些彆扭,氣呼呼得轉過頭看向別處,但嘴裡還死咬著,“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沒想過娶其他女人過門,就只是想娶你而已。”
紫弦揚了揚唇角,同樣將眸光移向別處。
氣氛再次安靜下來,但沒有先前那般和諧美好。
兩個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坐在同一塊大石頭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房裡響起孩子的哭聲,紫弦才起身離開。
看著女人削瘦的背影,佟子貢眯著眼,心裡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就像吃了魚被刺卡住一般,心裡隱痛隱痛的。
眼看著正午的太陽變成了斜陽,可小木屋裡卻沒有人出來。瞅著四處,佟子貢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種地方,先別說住人了,用何果腹才是最重要的。他已經吃了兩日的野果子了,才不想再吃那些東西。可是……眼下也沒有能吃的。
一手撐著後腰,一手揉著肚子,他邁著八字步像個孕婦般走進小木屋。這一看瞬間讓他怔愣在門口。
這死女人,要睡覺也不喊他一聲!還以為她在屋裡陪孩子,結果她居然撇下他在屋裡睡覺!
一種不平衡的心情滋生出來,他幾步過去,想一巴掌把熟睡中的女人拍醒。可走近看到女人臉上的倦意時,他舉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僵住。
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紫弦突然睜開眼,見他舉著手,眸光倏然變冷。可她也沒動,似乎在等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佟子貢彆扭的收回手,目光從她白皙的臉上移到兒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