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著希鳳的按摩,眯眼看看下面,來賓都坐得很遠,他們看不見,真好,“一會兒去洗塵池,我能不能脫下鳳冠,太緊了,夾得頭好疼。”
“別動,我現在給你取下來。”希鳳輕輕取下鳳冠,又將陌上花弄亂的髮絲整理好。
兩人抬頭時發現座下來賓不知何時起都在盯著他們,神色各異,千奇百態。
陌上花立馬端坐好,瞥見白嘵舞的目光,傲嬌地抬抬下巴。
白嘵舞收回目光,心中琢磨著剛才聽見的對話,他們說要去洗塵池,共結連理?
一旦兩人結成連理,希鳳一死,陌上花絕對要受到影響,不可,絕不可讓他二人結成連理。
望向對面的九音,九音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白嘵舞心中稍定,轉瞬望向陌上花,激得對方火冒三丈。
高閣憑欄,香雪紗翻飛,起伏的紅紗下,兩個人的身影若隱若現。
“我以為你不會來。”白嘵舞笑望著九音。
九音靠在一根木柱上,望著外面紛紛揚揚的花雨,“不知會下到什麼時候?”
“既然喜歡她為何不搶過來,你若出手我不信陌上花不會動心。”白嘵舞盯著九音臉上每分細節,可什麼都看不出來。
九音什麼也不說,靜靜望著天空,嘴角噙著一絲淺笑。
“這麼說我要對她出手也威脅不到你?”白嘵舞不信九音沒有軟肋。
九音嗤笑,“你威脅得到她再說。”
白嘵舞抿嘴一笑,“以前看不出她的修為,現在卻看得出她的修為到了分神,是神族力量隱藏了她的修為?如今她的身邊又有希鳳,我確實做不了什麼,難道你又做得了什麼?還是說你來這裡真的只是為了祝福她?”
“我們合作了那麼多年,你何必拐彎抹角。”白嘵舞有一點說錯了,自己根本走不進她的心,從一開始的相遇,她就已經將他徹底拒絕在心門之外。
白嘵舞伸出手,一片豔麗的花瓣落入掌心,“你若不變心我何必拐彎抹角?”
“你真的喜歡男人?”九音要笑不笑地望向白嘵舞。
白嘵舞捏碎手中的花瓣,“我討厭女人。”特別是陌上花,更恨男人,尤其不聽他規勸的白星塵。
“一會兒他們就要去洗塵池,你有沒有什麼辦法?”九音收起笑意。
“我沒有,我以為你有的。”白嘵舞諷道,“不如你引開希鳳,我直接帶走陌上花。”
“你沒看見戰神的護法來了?”九音也未料到戰神還會關注這個兒子。
“就是看見了才發現事情不好辦。”白嘵舞鎖住眉頭。
“他們可以生下孩子,就是不能結成連理,陌上花一死,什麼都成空。”九音離開木柱,與白嘵舞擦身而過,翻飛的紅紗中,看不清兩人的神情。
“她不是不會死?”白嘵舞心中一驚。
“那只是一個傳說。”
望著遠去的背影,白嘵舞陰晴不定,他根本分辨不了九音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是自己太急切了嗎?
是的,自己太急切了,所以最後,白星塵也不再聽得進他的話。
一棵鬱鬱蔥蔥的巨木下,九音對著謝朝宗點點頭。
“羅雨澤中的枯木若被解開,你我都會不保。”謝朝宗說道。
“我早告訴你斬草要除根。”九音淡淡道。
“呵呵,大哥不說二哥,你為什麼不除掉陌上花,莫非你也想讓她像羅雨澤一般,身中枯木,承受無盡的痛苦和煎熬?”
九音一頓,望向謝朝宗,見他笑得狡黠便知他藉機陰了自己一把,不過都無所謂了,“只要她交出七星靈脈,我並不會與她為難,不過羅雨澤身上的枯木要被解開並不容易。”
“為何?”
“城隍身在往生殿,我們尋不到他,並不一定能拿到解藥。”
“或許還有一個方法。”謝朝宗是真的想到一個方法。
兩人並行朝遠處走去,“白嘵舞現在就在帝花都,我們。。。”
“不行。”九音否決。
“為什麼?”謝朝宗陰霾地盯著九音,他為什麼不救陌上花。
“以白嘵舞的性格,他能一人來妖界,必有脫身之法,現在不是跟他鬧翻的時候。”
“哪什麼時候是?當你釋放神族力量的時候,還是陌上花死的時候?”謝朝宗攔下九音,怒視著對方,陌上花早已離去。
突然一陣靈波盪去。
“有人偷聽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