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真人突然開口,“清者自清,不可一般見識。”話是說給林晨曦聽的,聽聞師傅開口,也唯在這種時候,只有師傅選擇相信他,林晨曦便收起怒火,漠然地望了玉衡真人一眼,玉衡真人眼神一冷,險些捏碎座椅上的銅鑄獸頭。
“林子侄稍安勿躁,若此人信口雌黃,我定叫他生不如死。”陳明申正色道,一旁高卓低聲勸慰林晨曦,九音則細細打量武思海。
伏於地面的武思海聽聞此言突然抬首道,“弟子並未撒謊,弟子於修為上並無建樹,卻喜歡制香,前些時日,林師兄拿來七星海棠,讓弟子將七星海棠加到香料裡,當時我不知此為何物,就依林師兄所說,加到香料裡,不過幾日,弟子雙手開始腐爛,才知那東西有毒,遂找林師兄質問,林師兄矢口抵賴,還假裝不認識我,就同今日一般,我沒有辦法,只得偷偷來尋天光峰的白衣師兄,他當年與我一同入門,有扶持之意,他又尚解毒,我才來尋他。這個名字就是他告訴我的。”說著,武思海舉起雙手,果然十指皆已腐蝕潰爛,有的甚至露出森森白骨。
眾人看得心中一驚,有些開始同情起武思海。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尋玉衡真人相助,你本是他座下普通弟子,理應照料。”陳明申逼問道,絲毫不給玉衡真人半分情面,玉衡真人臉色愈發難看。
武思海似有難言之語,只是他面露悲苦,又有不甘,“流年峰眾人誰人不知,林師兄與玉衡真人關係匪淺。”說完,再次匍伏在大殿上,潰爛的雙手緊緊捂住面部。
這般詆譭家師的言語,難怪他會難以啟齒,無地自容。
“孽障。”玉衡真人雙指一指,一股凌厲靈氣直指武思海的胸口,卻有人比他更快,一道紫影飄過大殿,拎起武思海,閃到一旁,武思海跪伏的地方瞬間被玉衡真人的靈力擊穿,那道紫影正是天樞真人。
天樞真人丟開武思海,笑道,“玉衡,你要殺人滅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