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兔健步如飛,一掌劈在城隍手腕處,手法乾淨利落,與平日呆萌之態有著天壤之別,豎立的眉眼神態俏似陌上花,只聽聞,“畜生,放開你的手。”
城隍認得這名女子,紫虛觀時,他剛剛凝體不久,正是此女弄斷她的一隻手,如今又來多管閒事,他倒是不再怕此女,反手一劈就要擋下月月兔的攻擊。
眼看月月兔就要身處險境,王不休見機催動定身咒,手中嘉禾線飛出,死死綁住被月月兔轟倒在地的城隍。
城隍眯眯眼睛,有些頭暈目眩,好半天才看清圍在上方的一圈腦袋,陌上花笑嘻嘻地說,“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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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將城隍全身摸了個遍也沒找到血舍利,一腳踏在城隍胸口,舉著摸來的業火紅蓮,“你將血舍利給我,這個業火紅蓮還是你的。”
與白嘵舞一戰,城隍受傷很重,只是他不屑表現出來也沒有表現出來的習慣,如今被陌上花連氣帶嗆,只怕是個神仙也要氣得心肝疼,陰測測盯著踏在胸口的那隻腳說道,“血舍利被白嘵舞搶去了,士可殺不可辱,動手吧!”
哈哈,陌上花氣笑了,“你可不是士,你只是一隻鬼,無魂無魄的鬼,連你的妖寵都嫌棄你不要你,我若是你,直接找個洞把自己埋死。”
王不休拉住憤怒中的陌上花好言相勸,“看來他並未撒謊,血舍利被白嘵舞拿去事情就麻煩多了,如今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陌上花自然知曉城隍沒有撒謊,正因如此,一想到血舍利在白嘵舞那裡,氣就更是不打一處來,134級的魔修,她要怎麼搞定呀!
陌上花讓七夜換回原形,騎上去後,一手牽著嘉禾線,篤篤篤的朝城外趕去。
王不休看著陌上花的背影不解道,“花丫頭這是要幹嘛?”
一身寶藍福字袍的老阿吉興奮地一蹦三丈高,“師父昨天說捉了小鬼去打怪。”
七夜跑得不慢,手中嘉禾線繃緊時,陌上花就猛地一拽,落在後面的城隍就被拉得往前一躥,如此這般,一行人朝城外的妖洞摸去。
尋到地方,陌上花指著一處草叢,“打這。”
城隍看了看那處草叢,裡面藏著一個妖丹期的岩石精怪,這種精怪從不主動攻擊,也甚少洩露氣息行蹤,若非自己修為高深,也是極難發現這種精怪的行蹤。
這女人倒是能輕易找到,綁在手腕上的嘉禾線一緊,城隍感覺到體內的骨骼也在慢慢消融,莫非這次連體魄也要被毀掉?
“快點,別磨磨蹭蹭,作為俘虜要有俘虜的覺悟。”陌上花指著草叢催促道,城隍也不再耽擱,催動靈力一招擊中,陌上花拂開草叢從岩石精怪屍首上取下晶石也就是妖丹,又指向下一個怪。
這一場打怪升級打得極為痛快,或許城隍先前不知陌上花的意圖,不過很快城隍就不用陌上花找怪,她只需在七夜背上坐著即可,城隍殺死精怪後掉落的東西自然由老阿吉和月月兔爭先恐後的撿回來。
待到一行人出洞時,已經月落西山。
陌上花丟掉嘉禾線,頭也不回的說道,“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你走吧,王大叔多半會在路上截殺你,躲不躲的過就看你的運氣。”說著,右手一指,正是指向不遠處一棵大樹上,露出來的半截龍尾,“看來它沒有嫌棄你。”
陌上花垂頭喪氣地坐在七夜背上,七夜慢悠悠地走著,回頭看了看陌上花問道,“師父,你不是一直想殺了城隍替師孃報仇嗎?”
師孃?陌上花抬起眼皮猜到七夜口中的師孃是指小三,一腳踩在七夜腦袋上,“你師父我是菩薩心腸呀!!!!!”
七夜吃痛不敢再多嘴,長長的驢耳朵上一左一右掛著老蘿蔔和小白兔,兩人伏在七夜耳邊,三人嘀嘀咕咕地八卦著。
七夜:師傅這樣做何時才能當上頂級紅名?
老阿吉:虧我一直以為你最瞭解師傅,竟然還沒我看得透。
七夜:那你說,別墨跡。
老阿吉:師父與城隍這是相愛相殺,又一段新戀情開始的前奏。
七夜:。。。你這豬屎腦袋。
老阿吉:怎麼?難道你還希望師傅沉浸在上一段戀情的痛苦中?
七夜:自然不是,只是這城隍不合適,你被他附身過應該知道他挺恐怖的,如果他真的跟師父好上了,那以後是不是要住在滿是死人的地方?
老阿吉:是個問題。
月月兔:我反對,師父應該跟小黑在一起。
七夜:誰是小黑?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