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指不定剛才趁機去做了什麼壞事,不欲與其糾纏便慢了幾分步伐。
這一慢,後面的人就趕了上來,陌上花看著幾乎與之比肩的人,默默嘆了口氣,果真還是殺人了。
九音微微側目,見陌上花已經看向前方,剛才那聲輕嘆早已落入心中,原來她已看透,為何嘆息?是覺得自己不該殺人嗎?
九音心中嗤笑,本非同族,何來手軟,小羽衣還是太心軟。
“出了什麼事?”城隍敏感地問道。
“九音剛去殺人了。”雖然陌上花知道九音與魔界有染,可自她來這裡起,並未發現九音名字變紅過,就猶如一個狗肉販子,雖然你討厭他,唾棄他,可一日沒見他殺過狗,你都會認為他並不會親自上陣,或許另有緣故,突然一天你知曉他真的會殺狗,那種感覺又另當別論。
城隍輕輕一笑,說的無比淡然,“以他的身份,這只不過是開始,終有一天,他手上的鮮血會濃稠的怎麼都洗不掉。”
“為何?”陌上花一驚,九音這是想要當殺人狂魔?
“莫非你忘了?他是神族,若世人知曉還有神族存世,定然一路追殺,到時即便只是為了自保,他也會殺人,何況看他如今行事,並非坐以待斃之人。”
陌上花記得城隍曾說過自有千軍萬馬來追殺自己,又一想到《弒神》之名,趕緊問道,“為何世人待不得神族?”
城隍睜開眼睛,朝著天空看了一眼,似乎正是在瞧陌上花,“天地萬物本是神族之物,各界修真者紛紛踏入神族,與其爭奪天地萬物,神族為何甘願?所以天罰對修真者來說並非真正可怖之事,真正可怖之事是大乘飛昇後在神族面前如何立足,一些狂妄肆意者以為飛昇後天下無敵,不願被神族牽制,不多時就被神族滅去,一些識時務者在神族面前伏低做小,為牛為馬,可誰又是真的甘心,終有一天,那些伏低做小的飛昇者與各界高能者一同殺入神界,神族盛行世間千萬年,早已疏於修煉,神心渙散,猶如一盤散沙,幾乎不堪一擊,之後,還有一些神族流落在外,也紛紛被擊殺,至少自我出世以來,還未見過一位神族,除了九音和你。”
陌上花聽得內心顫顫,追問道,“為何你不追殺九音?白嘵舞多半也知曉九音身份,為何他也不追殺九音。”
“世間之爭與我何干?敢與神族合作,白嘵舞圖謀不小,拿了血舍利,你且離得遠遠的,不要再與他們糾纏。”
“可我也是神族,雖然我從未覺得自己是神族。”陌上花內心也一點都不想與他們糾纏。
“我只知曉梧桐城住著羽衣族,你的本族應該在那裡。”只有羽衣族擁有不死身,不知羽衣族可躲過那場浩劫。
陌上花無力嘆氣,她是異世之人,這裡發生的事情跟她沒關係呀,她只想回家,如果說要回家就必須弄清這個世界複雜的國際關係,陌上花表示毫無解法,試想一個在異世老被逼著去相親的人怎麼可能換個世界就可以拯救整個銀河系?
這種設定太扯淡。
其實回不去也沒關係,拿回血舍利後,她就拐著三滅去生孩子,生一窩小和尚,多幸福!
哈哈哈哈。
“到了。”
這聲猛地驚醒陌上花不切實際的幻想,抬頭一看,庭院美閣,精緻幽深,白石紅楓,竹橋小溪,仿若從仙界又走回凡間,先前一切不真實的感覺到了這裡就變得真實起來。
陌上花看著周遭一切,覺得他們不是給白嘵舞看病,而是前往大戶人家,給大戶人家的公子看病。
是喲,白嘵舞在眾美婢口中可不就是公子。
這麼接地氣的感覺,終讓陌上花踏實不少,先前一直飄忽不定的腦袋也終於不再胡思亂想。
眾人被請到一間和室,白香和白蓮給各位上了美茶就離開了,陌上花抱著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目光落到外間的白石青松上。
“先請蒼郎護法和幻碧仙子。”紫墨出來說道,蒼郎與幻碧對視一眼,跟著紫濯朝長廊一頭走去。
和室裡剩下九音、謝朝宗、陌上花三人,另兩人氣定神閒地坐著喝茶,陌上花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突然開口,“你們把誰殺了?”
兩人一滯,未料到陌上花會問這個,還是在這種地方,在陌上花看來,這個問題恰恰應在這時問,兩人都殺了人,按理說兩人是同門,應該完成同一個任務,雖然也有例外,但是在這種地方不太可能分散實力,擊殺不同的目標。
但從時間上看,這兩人分明就是殺了不同的人,那就說明這兩人中有一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