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於林氏還想要拉住他,冷萍卻說道:“讓他去問吧,問好了也好死心,趕緊會學堂讀書去!”
於學良一怔,低著頭出了門。
於林氏急得不行,生怕於學良再惹出什麼事兒。
“嬸子,於學良也十六了呢,不小了,你總慣著他,寵著他,他什麼時候長大?你自己過得也不容易!”冷萍揉了揉打的痠疼的胳膊說道。
於林氏站在那兒,低聲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他爹不會那麼早去,那就……”
冷萍一愣,難道於學良的爹是因為於林氏死的?
郝氏上前低聲說道:“學良娘,別人這麼說也就罷了,你若是自己也這麼想……”
冷萍聽了半天,這才明白了過來,上前恨不得也給於林氏一笤帚。
這古代的女人死了丈夫,都會背上一個剋夫的罪名,別人這麼說也就罷了,若是女人自己也這麼想,那這日子就甭過了!
郝氏在低聲安慰著於林氏,冷萍也累了,想起她的蠍子來,拎著笤帚又回了家。
郝蛋的確是個不錯的幫手,這會兒已經將蠍子撈出來鋪在笸籮裡曬上了,狗剩娘本想幫忙,可是看著那一隻只蠍子還是全身癱軟,不敢上前。
“姐,看看是這樣不?”郝蛋見冷萍回來,趕緊笑著邀功道。
“不錯不錯!”冷萍上前看了一下,豎起大拇指。
郝蛋不好意思的笑笑。
狗剩娘磨磨蹭蹭的上前,不好意思的說道:“郝仁媳婦,俺有個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
冷萍示意她說。
“是這樣,俺也想著讓狗剩去城裡讀書呢,聽說你跟文翰書院的夫子熟悉的很,你瞧瞧能不能……”之前石頭去文翰書院讀書,大家都知道了,暗地裡全都傳說冷萍又認了書院的嚴夫子做乾爹,傳的有模有樣的。狗剩娘雖然不相信這些傳言,可是也知道冷萍是有本事的,想了許久,也就終於開了口。
冷萍一怔,有些為難,“嬸子,我是認識那書院的夫子,不過卻不是那種隨便向書院送人的關係,石頭能進書院,那也是求了夫子許久的,再說你家狗剩還沒開蒙呢,怎麼能一下子去那高等書院呢,至少也得讓他先讀冷家村的私塾,開了蒙再說!”
狗剩娘立刻說道:“狗剩比石頭都大兩歲呢,石頭能去的,狗剩咋不能去?郝仁媳婦,俺知道這事兒為難呢,可是還是請你費費心,這……”
“不幹活磨嘰啥呢?”突地,袁奎拿著鐵鍁從蠍子坑那邊過來,有些不悅的問道。
狗剩娘似乎不敢讓袁奎知道,趕緊說道:“那郝仁媳婦,這事兒就拜託你了,你幫幫嬸子,嬸子以後當牛做馬的謝你,那個俺先去幹活了,這事兒你上心!”
袁奎沉了臉問道:“你又找郝仁家的啥事兒?”
狗剩娘卻不回答,逃也似的跑了。
袁奎歉意的看了冷萍一眼,說道:“郝仁媳婦,你甭管她,就當做沒聽見!”
冷萍點著頭,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其實蠍子捉了之後,平日裡也就育蟲餵養,沒有多少活計,不過袁奎閒不住,又挖了五個坑,說是等著以後用,又說這地閒著實在是浪費,這會兒正在整地打算種點小麥啥的,總比空著地強。
冷萍倒不想種小麥,但是要種什麼,暫時也沒有想到,只能任憑袁奎折騰做主。
傍晚的時候,郝氏才從於家回來,說是於學良從楊樹村回來就揹著行李去城裡讀書了,語氣中雖然有些無奈,但是還是有些欣慰。
只要孩子迷途知返比什麼都強!
晚上的時候,於林氏送來了野菜包,說是答謝冷萍的,冷萍也就收下。
過了兩日,那蠍子終於乾的差不多了,冷萍也就將它們全都包起來,一大早就進城,探探銷路。
因為城裡只有一個四方藥鋪,冷萍賣給四方藥鋪是不可能了,不過城裡還有個小型的藥材市場,賣的都是散藥,就是一些人自己從山上挖的草藥,不過懂行的人還是回去那裡買,因為比藥行的藥便宜十倍都不止,之前冷萍在平安藥鋪的時候,聽掌櫃的提過,所以今日也就打算去那邊瞧一瞧。
冷萍跟郝蛋進了城,在城門口將牛車寄存了,本想著要郝蛋去接石頭,可是郝蛋非要跟著去瞧瞧,冷萍也就答應。
裡城西邊的街上,擺著十幾個藥材攤子,大多是山裡人打扮,賣的也是這個季節常見的各種生藥。
冷萍看了一圈,倒是有個賣蠍子的,不過他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