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阮家的突然搬遷,讓她重新規劃自己的生活。
前幾天她看見村裡的媒婆去了潘蓮花家,潘蓮花家的劉喜與她年紀差不多,也應該說親了,若她沒有與郝家之前的親事,這會兒也到了說親的年紀。與其說個陌生人過一輩子,倒不如留在郝家一輩子,反正她早就對婚姻沒有報什麼希望!
這麼一想,冷萍就覺著有個小相公也不錯,可以不用想這些煩心事,專心伺候自己的藥草。
冷萍的心情好起來,環緊了郝仁的脖頸,身子也向上竄了一竄。
郝仁額頭上全是汗珠,不過還是咬著牙挺著,一步一步。
走了一段路,冷萍怕郝仁挺不住,也就下來走,走一會再背一會,終於下了山,到了家門口。
此刻郝家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
郝氏望著眼前這位面向俊朗不凡的男子,只見他穿青色衣袍,配一根素色白玉腰帶,腰上沒有什麼墜飾。
青色長袍下面是繁複的花紋,郝氏盯著那花紋,認出那是天城貴族喜歡用的菡萏紋,一下子就聯想到什麼,手腳有些發抖。
華英還以為是鄉下女人沒有見過世面,立刻說道:“這位大嫂不必害怕,咱們是來買全蠍的!”
郝氏趕緊點了頭,又搖搖頭,低聲說道:“蠍子的事兒是我家媳婦做主,如今她帶著人上山採藥去了,你們……”
郝氏的話聲還沒有落,就聽見郝蛋在門外大叫。
郝氏趕緊跑了出去。
郝仁滿頭大汗,可是雙手卻緊緊的勾著冷萍的雙腿。
冷萍還是有些暈乎,看起來這蛇很毒,那草藥有些不管用。
郝氏一見這情景,就嚇得雙腿一軟,趕緊上前。
司徒展宸帶著華英也跟著出門來,一見到冷萍暈暈沉沉的模樣,不知道怎的,心中突地一緊,他趕緊大步上前,從郝仁的背上接過了冷萍,抱著她就向了裡屋。
郝仁只覺著背上突然輕鬆了,然後就見一個身長腿長的男人抱著冷萍進了屋。
郝仁一愣。
郝氏也嚇呆了。
兩人趕緊追了進去。
司徒展宸一邊走,一邊望著懷中女子的臉龐,不知道怎的,他眼前再次晃過梨蕊的臉龐。
十五年前,他見到她的時候,她因為羊水破了昏迷,就像今天……
“爺,到了!”華英低聲提醒著他。
司徒展宸這才發覺已經進了內室,他將冷萍放在炕上。
“你快給瞧瞧!”司徒展宸對華英說道。
“爺,小的只懂藥,不懂醫啊!”華英有些為難,他祖上是時代開藥行的,炮製挑選藥材有一手,卻不懂醫。
司徒展宸皺眉,低聲道:“去城裡請大夫!”
郝氏與郝仁進了屋,正好碰到華英向外跑。
司徒展宸站在炕前,默默的望著冷萍昏迷的臉。
郝仁疑惑的上前,打量了司徒展宸。
男人三十多歲,成熟穩重,眸色幽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請問閣下是……”郝仁抱拳。
司徒展宸回眸,打量了郝仁一眼,“我姓司,單名一個徒,是天城來的藥商,冷萍之前救過我!”
郝仁點點頭,上前摸了摸冷萍的額頭,有些熱,應該是餘毒未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展宸問道。
“採藥,讓蛇咬了,是毒蛇!”郝仁低聲說道,小小年紀,在司徒展宸的面前,卻有一種難得的從容。
司徒展宸卻對郝仁的從容有些不滿意,“她只是個小女孩!”
來之前,他派人打聽了郝家的情況,冷萍是大妻,要養一個家,來之前他都知道了!如今看著冷萍為採藥養家昏迷,他心裡忍不住有些不舒服,這種感覺,多少年沒有過了!
如果他早些遇到蕊兒,或許梨蕊與眼前這個小女孩的命運都將不同!
郝仁看了司徒展宸一眼,眼神裡有些奇怪。
這位大叔似乎對冷萍太上心了一些!
郝氏進屋來,趕緊問了情況,一聽說冷萍是被蛇咬了,那眼淚就止不住的向下掉。
“娘,別哭了,蛇毒大部分都被我吸出來了,還有一些餘毒,應該是沒有危險的!”郝仁低聲道。
鄉下的野孩子,時常被毒蛇咬傷,吸出毒來腫幾天也就沒事了,所以郝仁這樣說。
司徒展宸卻皺皺眉,不過他很快隱藏了自己的感情,去外面等著。
華英是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