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趕緊準備筆墨。
郝仁聯絡了幾位士子想要上書為李言貞求情。李言貞是上次殿試的主考官,所以這些士子都可以說是李言貞的學生,恩師有事,學生自然要挺身維護,但是結果,其餘士子皆都藉口有事,不見人影。
這一日,郝仁在福王府中教習福王世子論語,還沒有結束,就見樸公公帶著一個人前來,那人正是寇海。
“郝夫子,咱們王爺擔心郝夫子一人教習世子太過辛苦,就向皇上請示請了寇夫子前來!”樸公公說道。
寇海身著六品官服,先恭敬的給福王世子行禮,然後站起身來,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郝仁。
郝仁斂眼低眉說道:“多謝福王!”
天鍾敏有些不悅,“郝夫子教的很好,本世子要他一人就夠了,派這麼多人來是幹什麼?”
樸公公趕緊上前低聲說道:“世子聽話,這是王爺的意思!”
天鍾敏想要不悅的撅起嘴巴,但是望見樸公公那嚴厲的目光,也就只得乖乖的點點頭。
“以後郝夫人就與寇夫子輪流給世子上課!”樸公公說道。
寇海向郝仁抱抱拳,“郝大人,以後你我二人就盡心的侍奉世子吧!”
郝仁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寇海的到來讓郝仁心中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郝仁終於進了刑部大牢見到了李言貞。
郝仁沿著那漆黑骯髒的甬道在獄史的帶領下一直走下去,終於在適應了黑暗之後,在一見牢房中,看到了趴在稻草床上半死不活的李言貞。
郝仁沒有想到李言貞會被用刑,而且似乎用的不輕!
“老師!”郝仁忍下心中的慌亂與疼痛,握緊了那牢欞低聲喊道。
那趴在稻草床上的李言貞終於動了一動,他慢慢的抬起眼來,透過牢房頂部透出來的一點陽光,郝仁看清了李言貞那張鬚髮凌亂,汙跡橫布的臉。
“老師!”郝仁再次喊了一聲,聲音卻已經哽咽。
李言貞強自支撐起身子,望著郝仁低聲道:“你怎麼來了這裡?”
郝仁也壓低了聲音,“學生來看看老師!”
李言貞搖搖頭,“快回去!”
郝仁低聲道:“老師,我一定會想法子救你出來……”
李言貞繼續搖頭,“你不要管我,保住自己就好!”
郝仁一怔,李言貞的意思是……
“好了好了,這可是重犯,趕緊上去吧!”獄卒粗暴的話語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並且抖著一臉橫肉,狠狠的敲打著牢柱。
梆梆刺耳的聲音在牢裡迴響。
郝仁望了一眼李言貞,就見李言貞似乎還有話要說,可是卻無法說出口,只是示意郝仁趕緊走。
郝仁出了刑部大牢,站在那牢門外,久久。
寒風吹得臉生疼。
龐鈺竟敢對李言貞用刑,龐鈺到底哪來的膽子?郝仁站在寒風裡,腦子裡一團亂麻。
郝仁心緒不寧,回到家也是愁眉不展,夜裡也歇在書房,似乎在忙著什麼,只有夜裡冷萍已經睡著的時候,他才會悄悄的坐在床前,摩挲著冷萍的臉額,偶爾偷偷的親一下。
李言貞的案子在朝廷中引起了不小的反響,李言貞雖然不怎麼懂得變通,但是卻是忠君愛主,是削藩的主要力量,劉煥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李言貞出事,幾次試探皇上的心意,可是這一次,他竟然也拿不住皇上的心思。
郝仁也求到了劉煥的府上,劉煥倒是接見了郝仁,但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李大人一向鐵面無私,做巡察使這些年也得罪了不少人,自從他被彈劾的事情之後,其餘官員彈劾李大人的摺子就如同雪片,就連皇上這次的態度也十分的奇怪,就算是老夫也無法揣摩皇上的意思,如今其他士子全都明哲保身,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郝仁一聽,沉聲道:“可是刑部給老師用了刑法,刑不上大夫,刑部這是知法犯法!”
劉煥眯眯眼,“龐家與李言貞本就有積怨,這次李言貞落到龐家的手裡,自然不會好受!郝辰逸,你雖然滿腹經綸,可是目前只是一個小小六品行走,你還是先保好你自己的位子吧!”
郝仁一下子沉默了。
司徒王府中,司徒展宸正練劍完畢,數九寒天,司徒展宸身上只著了單衣,額際的熱汗透過衣襟流到胸前,絲綢的中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那麼的雄勁有力!
石運上前,低聲道:“郝辰逸這些日子一直在奔走,不過似乎